下午張玉蓮回去之後,將慕香香和慕刀的遭遇給家裏人講了聽,一家人都覺得解氣。
隻是張玉堂看到慕雲裳臉色有些不好看,知道是慕雲裳這兩天累著了,本來慕雲裳的病都還沒有好完,這兩天又因為慕家這麼忙綠,張玉堂的心裏就又給慕家記上一筆。
下午的時候,慕雲裳被張玉堂勒令在家休息。
門外下起了小雨,不似綿綿的春雨,已經入秋後,小雨也帶著絲絲涼意。
坐在門口看醫書的慕雲裳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然而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一旁的張玉堂給瞧見了,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進去拿了一件衣服披在慕雲裳的身上。
慕雲裳正看的興起,突然覺得身上一暖,抬起臉就看見張玉堂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麵全是自己的倒影,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身為大夫怎麼不自己照顧好自己。”張玉堂有些責怪的說道,但是眼神確實帶著微微的寵溺。
慕雲裳有些哭笑不得,張玉堂也太小心她的身子了,雖然慕雲裳聽著很感動,但是自己兩世加起來已經超過三十歲的老女人這樣被寵溺的看著,慕雲裳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知道了。”慕雲裳對著張玉堂笑道,拉著張玉堂坐在自己身邊輕輕的靠在張玉堂的肩膀上,看著隨風飄蕩的小雨,心裏卻很安定。
張玉堂和慕雲裳十指相扣,坐在屋前欣賞這美景,心裏覺得很安寧,很幸福。
直到後來,兩人已經身居高位,也曾無數次懷念過這個時候。
幾天之後,慕雲裳的身體已經在張玉堂的細心嗬護下,恢複如初。
這時候,慕雲裳也動身去太守府了。
太守府位於藥香郡的白雲鎮的鎮中心,慕雲裳在白雲鎮租了一輛馬車很快就來到太守府。
這太守府和自己在電視裏見過的府邸很像,門口站著兩個護衛,高大氣派。
慕雲裳從衣服裏掏出陶大人給的那個令牌,大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原本慕雲裳以為拿出令牌還要廢些口舌才能進去,可誰成想她一拿出令牌,一個護衛就極其恭敬的領著她進去了。
慕雲裳有些疑惑,畢竟電視劇裏都不是這麼演的,這些看門的護衛肯定瞧不起她這副打扮的村姑。
慕雲裳一些青色的素衣,雖然洗的白白淨淨,但是還是能看出這是一件舊衣,頭發上沒有任何發誓,就簡簡單單的盤了一個婦女的發髻,看起來格外的樸素。
除了慕雲裳那精致的臉蛋和不亞於官家小姐的氣度看起來有些異常外,慕雲裳現在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村姑。
“你們不問問我?”慕雲裳對著那個護衛開口問道。
這要是拿著令牌就把人這麼領進來,這太守府也太好進了。
“不用問了姑娘,陶大人每天都要來交代一邊,說隻要看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但是不帶發飾的女子拿著令牌來,一定要我們好生帶著。”
慕雲裳摸了摸自己滿頭青絲,嘴角微微一笑,這個陶大人有點意思,怪不得能在太守府有如今的地位。
慕雲裳很快便被帶到了陶大人處,一襲寶藍色衣衫的陶大人正在吩咐事情,一見慕雲裳,就趕緊過來了。
“慕神醫,您來了。”
慕雲裳對著陶大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恩,感謝陶大人惦記。”
“客氣了,慕神醫,太守大人等了您很久了,我這就帶您去。”
慕雲裳點點頭,由著陶大人帶著她穿過一個小院,走到了一處氣派的大堂,大堂的匾額上寫著,“清正廉明”。
慕雲裳到的時候,太守大人剛剛從外麵回來,一身暗紅色的官服都沒有換,頭上還帶著一頂烏紗帽。
陶大人對著太守行了一個禮,對著太守嘀咕了幾句,太守點了點頭。
“你就是慕雲裳,慕神醫?”太守對著慕雲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在了慕雲裳對麵。
慕雲裳沒有絲毫的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下。
先不說前一世慕雲裳受到了不知比這個高級多少的待遇,就說白雲鎮汪豐年的地位,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待遇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太守大人謬讚了,雲裳當不起神醫二字。”
“不,慕神醫謙虛了,這次若不是慕神醫力挽狂瀾,白雲鎮的百姓怕是死傷無數,你若是當不起神醫二字,怕是沒有人當得起了。”太守謙和的說道。
“我隻是盡些綿力罷了,隻要是醫者,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去死的。”
太守點點頭,看著慕雲裳的眼神變了變,開口的語氣變得更加的有禮,“上次陶大人說慕神醫感染了瘟疫還沒好,本官甚是擔心,現在看到慕神醫身體無恙,本官也算放心了,慕神醫為了白雲鎮百姓做了那麼多,自己還病倒了,本官真的是非常感激。
本官雖為藥香郡的父母官,可是卻隻能看著百姓受苦,幸好有你在,百姓才能逃過一劫,請您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