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和小帥倆,本著確實咱們的科技不如人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前來學習新知識了。

甚至,盛海峰心裏暗暗的激動,因為他畢竟是獨生子,好容易有個叔叔,心裏對叔叔特別的喜歡。

來自美國的汽車團隊,不止兩個人,而是八個人,這些工程師們聽說倆孩子是寒假前來實習的,而且他們曾經獲得過去年中美韓三國科技競賽的特等獎,改造大燈的專利還被提名過世界級別的創造類獎項,對倆孩子都非常看重。

也認認真真,傾盡全力的在教倆個孩子關於汽車製造的,方方麵麵的知識。

盛東,其實隻是對方工程師團隊中的一個。

這人今年37,還沒結婚,一直宣揚自己要找一個擁有美國式的熱情和嫵媚,日本式的顧家和溫柔,以及法國女人的浪漫為一體的妻子。

總之,他自己其實很一般,但是居然非常的自傲。

而且呢,盛東在小時候就聽父母提過,說他們有很多科研方麵的書籍,以及老藏品,全丟在北京了之類的話。

當初那幫人遷到台灣,有些人善於拍馬,迎合官方的,當然就飛黃騰達了。

而還有些人呢,像盛東的父母那樣,不善於拍馬屁,還有點兒傲骨,不願意和蔣方同流合汙的,日子過的可艱難著呢。

也正是因此,盛東從小其實過的特別辛苦,這種辛苦,又是基於,周圍的人都比較富有的情況下,有著對比的。

這種對比讓他自卑,憤恨,同時對於財富,也當然就比較貪婪了。

正好盛海峰和小帥進去之後第二天是個周末,這個周末,總工邁克準備在一家西餐廳搞個聯歡,歡迎倆孩子的到來。

盛成本人就在上海,基於他自己曾經是個買辦,老牌紳士,於是專門上友誼百貨定製衣服,把倆小夥子給打扮了一下,讓他倆盛裝出席。

倆小夥子,都是十六七歲,高個頭,白白瘦瘦,一樣害羞靦腆,頭一天穿工裝,而且都低著頭,美國同事們都沒看清楚他們。

今天換了西裝,倆孩子從東方式的少年閏土,一下子變成英倫紳士了。

他們進了西餐廳,總工帶頭,給倆羞澀的大男孩鼓掌,有幾個工程師甚至吹起了口哨。

帥氣又謙虛的少年,尤其小帥一笑像個小姑娘一樣,簡直不要太可愛了。

但是盛東一眼就發現,盛海峰西裝上戴的一枚el的羅盤胸針,一看就是三十年代才有的東西,這玩藝可值價著呢。

顯然,哥哥果然有錢有財富,從小侄子的一身打扮上就能看得出來。

然後,盛海峰去上廁所的時候,西裝掛在牆上,盛東無意間看見他的錢夾子一半漏在西服外頭,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來一看,裏麵隻有一張百元的大團結,還有六枚康熙通寶的雕母。

正是那六枚雕母,把盛東給惹躁了。

當時借著酒勁兒,他把盛海峰的六枚雕母就全拿走了。

而這事兒,小帥當時正好在場,看的清清楚楚。

這六枚雕母可是超生的,是盛爺爺花了3200買回去的,但這隻是在國內市場上,要真正拿到國外的拍賣市場上,一枚估計都要幾千美金。

盛海峰當然不幹,當時就問他叔要那枚雕母。

“海峰,你搞什麼,誰拿了你的銅錢,難道在你看來,你叔叔是會偷你東西的人?”盛東攤著手問。

盛海峰說:“那是我一個妹妹的,我隻是替我妹妹保管這些東西,二叔,你把雕母給我吧。”

小帥也說:“二叔,我看見了,就是您拿的。”

這時候,一起工作的很多工程師都湊了過來,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盛東攤著手說:“他們誣賴我偷了他們的東西。”

這麼說,小帥肯定生氣啊:“不是我們誣賴您偷,而是您真的拿了我們的東西。”

盛東仍然攤著雙手,居然笑著來了一句:“你們還說八年抗日戰爭是你們打贏的,但事實是什麼樣的,你們有沒有了解過?對了,還有什麼邱少雲,黃繼光,真正有那樣的人嗎,沒有,你們大陸人天生就是撒謊成性,喜歡粉飾自己,吹牛吹的連自己都相信,既然你們說我拿了你們的雕母,要不問問他們,有沒有看見?”

畢竟兩國之間存在著文化差異,來自美國的工程師們,也並不了解盛海峰和小帥倆,又不知道他們吵的到底是什麼。

至於抗美援朝,當然,兩個國家之間的公民,接收到的信息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盛東和這幫工程師們又一直在一起工作,他又喜歡談點時局,政治,給大家說的,肯定是他自己的那一套東西。

關於大陸和台灣之間,肯定也是說,當初國共合作,後來大陸養精蓄銳,保存實力,然後反攻,並把老蔣趕到台灣之類的話。

這些政治上的東西,跟工作其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那幫子美國工程師聽多了,難免就會對盛海峰和小帥抱有一種負麵情緒。

當然,工程師們並不會多說什麼,看他們吵到一起,也不過把他們拉開而已。

可盛東明顯是想找茬的,不僅針對小盛,他居然針對小帥下毒手了。

當時正好小帥正在學習最新的渦輪增壓技術,蹲在汽車下麵做實驗。

突然,盛東碰了一下機床起降杆,眼看吊在半空的汽車嘩的一下就要落下來,這要真落下來,一噸重的東西,非得把小帥給砸扁不可。

小帥大喊一聲,他才把起落杆給收起來了。

有這一次,小帥和小盛其實就已經防著他了。

沒想到下午上班,小帥剛剛鑽到汽車下麵,盛東又是一次,借故一把掰下起落杆,眼看一輛一噸重的汽車就要砸在賀帥的身上。

盛海峰一把拉起了起落杆,緊接著就搗了盛東一拳頭:“二叔,你他媽這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