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蘭園,白若尋與綺羅便回了百裏帆府上,綺羅從進蘭園到回來全程一言不發,白若尋忍不住疑惑道:“你怎麼不說話?這可不像你啊!”
綺羅抬頭看了她一眼,湛藍色的眸子裏盛滿了擔憂,她之前隻知道白若尋要替百裏子棣教訓皇帝,卻不知她要做的原來是篡位!
“阿尋,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綺羅皺眉道。
白若尋在桌邊坐下,又拿起自己的大包裹,從裏邊拿出煉藥的丹爐,福伯已經將百裏帆弄來的藥材都送到了她房間裏,白若尋一邊挑揀著藥材一邊道:“阿羅,你忘了我是個大賭徒啊?”
她挑起一根細細草,揉了揉,放進丹爐裏,繼續道:“不過這次不一樣,隻可成功不許失敗,所以我必須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所以你便去找上官老將軍嗎?”
白若尋輕輕嗯了一聲,手中火焰驟起,那象牙白的煉丹爐在這麼多次的灼燒下依舊保持著光潔,在燈光下有些瑩潤,白若尋忍不住想起一句廣告詞:浮生出品,必屬精品。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替百裏帆修複受損筋脈。”白若尋淡淡道,“你去找子棣吧,那邊梳妝台第二個抽屜裏有易容丸,出門記得易容。”
綺羅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說的地方,取了易容丸服下,又換了套男裝,這才出門。
接下來的幾天,白若尋便一直待在將軍府煉藥,每日晨起,百裏帆下朝歸來,白若尋便會給他施針,讓他服下丹藥,淩晨子時醜時之間,她便溜進他房間給他抹藥膏再配合按摩。
起初百裏帆讓白若尋可以將這些交給下人來做,但白若尋卻拒絕了,她那套按摩手法看上去簡單,但對於力度的精準要求很嚴,差一毫都達不到效果。
“殿下,雖然您身材很有料,但我沒多大興趣。”飯桌上,白若尋如是道,一點也不計較旁邊還有一堆小丫頭和一個年過半百的福伯。
百裏帆冰雕似的臉上難得鬆動,他被白若尋的話驚得嗆到,一張俊臉咳得通紅,幾個小丫鬟也聽得臉紅,手忙腳亂地又是遞水又是遞手帕,福伯板著臉將她們喝退了,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白若尋一眼。
白若尋淡定地扒飯,還順便幫百裏帆夾菜,“吃這個。”
百裏帆僵硬地接住,臉上的紅雲已經褪了七八分,好像浮著一層淡淡的粉,白若尋瞥了他一眼,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笑翻了。
將萬年麵癱百裏帆弄得臉紅,白若尋覺得格外有成就感。
用過晚飯後白若尋便又回到房裏繼續煉藥,綺羅出去找百裏子棣幾天都沒有回來了,而百裏帆這幾天也在民間做了很多好事,不僅是皇城內,還有皇城臨近的幾州幾郡,他都會去光顧一下。
白若尋煉藥的效率越來越高,浮生說得沒錯,她在煉丹方麵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浮生沒有教她幾次,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對著他留下的手冊典籍自己摸索,雖然也有那麼幾次差點炸掉房子,但最後效果還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