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大概就是喜歡你的男人向你求婚,但偏偏你不喜歡他,而且肚子裏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而最最最尷尬的事情,就是他向你求婚的時候,恰好又被最喜歡他的那個女孩看見。
我不知道唐毅為什麼大白天的喝那麼多酒,也不知道為什麼蔣柔怎麼會正好跟過來,但我現在就處在這種尷尬裏不知如何自處。
明明做錯事情的那個人不是我,但是看見蔣柔的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讓自己立刻消失。
跪在地上的唐毅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蔣柔的到來,他不死心地抓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溫,“沈璃,你嫁給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和寶寶好的!”
看著蔣柔一步一步走進,我心裏更加慌亂,我不安地甩開唐毅的手,“唐毅,你喝醉了,別胡說了……”
蔣柔這個時候已經走到唐毅身邊,她用力扶起唐毅,輕聲細語的哄,“唐毅,是不是喝醉酒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到處瞎跑什麼?頭痛嗎?咱們回家,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喝吧?”
出乎意料的,唐毅聽見蔣柔的聲音真的安靜下來,半靠在她身上站了起來。
喝醉酒耍酒瘋的唐毅,一聽見蔣柔的話就變得老實起來,看來他們兩個還有轉圜的餘地,我有些慶幸的想,應該是唐毅這段時間受傷,蔣柔的誠心終於打動了他。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放心的叮囑她,“唐毅喝醉了,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聽見我這麼說,蔣柔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她淡淡的說,“不用你費心,如果沒有你,我跟唐毅會過的更好!沈璃,你為什麼總是在我剛要觸及幸福的時候就回來破壞我!你到底為什麼要回來!”
你為什麼要回來!這不是蔣柔第一次對我說這句話。
我記得上次蔣柔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唐毅燒傷住院,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蔣柔對我那麼大聲的吼,是因為唐毅。
這次是第二次,也是因為唐毅。
我看著蔣柔,沉默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向她解釋今天的事情,因為我也不知道唐毅喝醉酒會找我求婚,這也不在我的預料之內。
蔣柔也看著我,她的眼裏滿是憤怒與怨恨。
靠在蔣柔肩上的唐毅無意中嚶嚀了一聲,蔣柔立刻低下頭看他,見唐毅沒有大礙,她又轉頭看向我冷漠的說,“沈璃,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們了,算我求你了!”
說完這句話,蔣柔就扶著唐毅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唐毅與蔣柔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其實想想我做人真的也挺失敗的,自己的感情不順利也就算了,竟然還害得自己朋友的感情也這麼波折。
可是關於唐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威脅到蔣柔和唐毅之間的感情。
真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作惡多端,做多了殺人放火令人發指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這麼波折不堪。
我有些沮喪的關上門,正打算回房間好好思過的時候,客廳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來,我走過去接通竟然聽到了徐烈的聲音。
當初徐烈說放我產假的時候還是格外的不放心我,我就留了我家的座機電話給他,那個時候徐烈還格外不解,他說,“我明明有你的手機號啊,為什麼還留你家的座機號碼給我?”
那個時候我隻是但笑不語,不過我想現在徐烈應該明白了我為什麼留家裏的座機號碼給他,因為他打通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沈璃,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我一直打都打不通。”
我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嘴上卻隻是淡淡的說,“沒有什麼,隻是不打算用那個號了……”
徐烈是什麼人啊,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竟然重重歎了口氣,用一種很語重心長的語氣跟我說,“沈璃,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你關了手機就能徹底擺脫顧承越嗎?你這種做法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沒有一點用,顧承越是誰啊,他要是想找你還不容易?”
我一點兒也不想跟徐烈這個娘炮談起顧承越,所以我直接轉移了話題,“徐烈,你怎麼比女人還八卦?你跟我打電話不會就是想打聽我跟顧承越的事兒吧?”
“我才沒有那麼三八!”徐烈在電話那邊不滿的說,“我打電話就是想關心關心你,問問你在家怎麼樣!”
“我好的很,多謝你記掛啦!”我有些感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