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聲音我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轉身就看見安默哲微笑著站在身後。
對他我一向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所以我的聲音也格外的冷漠,我說,“你怎麼在這裏?”
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去哪裏都能遇見他。
安默哲臉色不變,笑著說,“朋友生日,一起來慶祝的。”
我點點頭,也不打算跟他多談,但是他竟然在我轉身的時候拉住了我。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你想幹嘛?”
“沈璃……”安默哲小心的看著我說,“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想跟你做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拒我千裏之外?”
“我不跟沒有腦子的人做朋友!”我冷笑著說完,轉身進了包間。
我的拒絕這麼明顯,他竟然還這麼厚顏無恥的纏著我,真不知道安默哲是怎麼當上律師的!
回來包間,我鬱悶的往沙發上一坐,直接拿了瓶酒,對著酒瓶直接喝起來。
尋底所有壓抑的煩悶被楚西澤一個電話徹底打開了閘門,所有的東西全部蜂擁而至,我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卻是借酒澆愁,愁更煩!
大大的現實屏前,蔣柔和唐毅正手拉手唱著《我對你有一點動心》,是一首非常甜蜜的情歌。
這首歌當初也是我和楚西澤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唱的一首歌,是我們每次去KTV的必點曲目,可是現在,唱歌的人變成的唐毅和蔣柔。
我和楚西澤已經成為了過去,我和他之間再沒有了愛喝心動,我甚至連跟他廝殺的力氣也沒有。
當過去已經過去,所有回憶裏的甜蜜,隻會更加重心裏的愛恨曲折。
我回憶著過去,嘴裏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等到唐毅和蔣柔唱完歌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抱著幾個空酒瓶,喝得酩酊大醉。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反正醒來的時候我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我揉著亂糟糟的頭發起床去廚房倒水喝的時候,我媽正在客廳看電視,見我出來,老人家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鍋裏跟你頓了冬瓜排骨燉湯,還熱著,你去喝點暖暖胃吧。”
“謝謝媽!”我嘿嘿一笑,趕緊溜進廚房,悄悄給蔣柔打電話。
昨晚一時大意竟然喝得爛醉,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送我回來的時候怎麼跟爸媽說的,我還是趕緊確認一下,不然穿幫就不好了。
電話一接通我就急急的問,“你們昨晚送我回來的時候跟我爸媽怎麼說的?”
蔣柔在那邊懶懶的說,“我是說我生日,一高興就多灌了你幾杯酒,你放心吧,伯父伯母沒有起疑!”
我天,蔣柔這個笨蛋竟然會找這麼爛的借口!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無力對天翻了個白眼,對著手機無奈的說,“你難道不知道你出生的時候是在八月份,當時是我媽跟這一起吧你媽送進醫院的?你的生日我媽記得比我的還清楚,蔣柔,你是不是傻?”
“啊!”蔣柔在那邊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好半天才弱弱的說,“我怎麼把這岔給忘了!小璃姐,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我鬱悶的歎了一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掛了電話,我盛了一碗湯端出去慢悠悠的喝著,見媽媽專心的看著電視,我假裝沒事人的問,“媽,我爸呢?”
我媽看著電視頭也不抬的答:“去樓下棋牌室下棋去了。”
“哦。”
低低應了一聲,見我媽沒有什麼反應,正想放下碗溜回房間,“小璃,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她卻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喊住了我。
我提心吊膽的走過去,順手從水果盤裏拿了一個橘子剝著,來掩飾自己心裏的慌張。
我笑嘻嘻的問,“什麼事啊?”
我媽直直的看著我說,“這幾天跟你要楚西澤的電話,你總是找各種理由不告訴我,所以昨晚,我直接用你的手機給楚西澤打了電話……”
心裏“咯噔”一下,我才塞進嘴裏的一瓣橘子就卡在了喉嚨裏。
我媽竟然給楚西澤打來電話?那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心裏越急,越想問出來,就咳嗽的越厲害。
但是我媽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輕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她隻是直直坐在那裏,定定看著我,眼神複雜。
我心裏一下就慌了,好不容易等到不咳了,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的說,“媽,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不告訴你的,我隻是……”
“我明白。”媽媽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是怕我和你爸擔心才瞞著不肯好俗我們,但是小璃,我和你爸不是別人,你沒有道理讓別人都知道了,就我和你爸還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