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的餐廳裏,我不停地張望著門口,真的是如坐針氈。
坐在我對麵徐烈比我還在緊張的樣子,光水就已經喝了三大杯,還不時掏出小鏡子修飾自己的儀容。
我終於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眼,“主編,你能不能不要隻知道看鏡子?”
徐烈繼續拿著小鏡子,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在查看自己的儀容,聽我這麼說,他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看鏡子看什麼?你知不知道初次見麵,對儀容的修飾就是對對方的尊重?虧你還在咱們雜誌社待了這麼久,這你都不明白嗎?”
我鬱悶地看了徐烈一眼,突然後悔為了大份的年終獎就答應幫忙介紹徐烈和顧承越認識了。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迫於年終獎的威脅,就告訴徐烈我和顧承越是認識的,誰知道徐烈知道之後非要讓我幫忙介紹顧承越給他認識,加之自己也想知道徐烈為什麼對顧承越呢麼傷心。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但是我沒有有想到顧承越漿染會這麼誇張,我和他來到餐廳已經半個小時了,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他手裏的鏡子就沒有放下來過!
不就是來見顧承越嗎?又不是去相親搞對象的,用的著這麼隆重嗎?
娘炮徐烈的這一點讓我很是受不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跟他似的。
於是我隻好埋頭看菜單,研究等會兒吃什麼,反正徐烈已經發話了,今晚他請客!
又等了大約十分鍾,顧承越終於來了,看見他的那一個我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因為徐烈終於放下了他的鏡子。
顧承越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他笑著走到我麵前,說出來的話卻那麼不正經,“竟然想起來請我吃飯,明天是不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啊?”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幹笑著起身指指對麵的徐烈,“顧總,這是我們主編徐烈,他一直說要認識你,今天主要是我們主編想請你吃飯。’
徐烈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抿嘴一笑,對顧承越伸出手,‘你好,顧總!’
我天,我想說徐烈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別扭,怎麼跟懷春的少女似的?
顧承越的微微挑眉,還是禮貌的跟徐烈握手,‘你好。’
雖然和顧承越認識沒有多久,但是隻看顧承越現在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了樂意了,於是我碼夠狗腿的起身,為顧承越拉來椅子,諂媚的說,‘顧總,快請坐。’
顧承越坐下的時候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沈璃,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就連吃飯的時候,顧承越都頻頻用眼神暗殺我,於是我一頓晚餐都在忐忑中度過,真的是食不知味啊!
我攢點是後悔不已,早知道怎麼也不應該答應徐烈的要求。應該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
在顧承越眼神的暗殺下,我連句話也不敢說,隻知道低頭猛吃。
徐烈好像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暗湧,他姿態優雅的吃飯,時不時拿紙巾擦拭嘴邊的水漬,那模樣格外的‘淑男’!
但是徐烈幾乎枚一吃什麼東西,一晚上都在問顧承越的有什麼愛好啊、平常都喜歡做什麼啊……這些無聊的問題,如果顧承越是個女的,那配著這些話真的是毫無違和感,簡直就是一相親現場。
可是顧承越是個男的,他問這些話是幾個意思?而且,他看著徐烈的眼神都格外不對,眼神都像在發光似的。
顧承越有一搭沒一搭的揮著話,眉頭越皺越深……
我越看越徐烈的樣子越感覺不對勁兒,這貨不會是真的是當自己來相親的吧?
我看顧承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我慌忙打斷徐烈滔滔不絕的問話,我說,‘主編,你見顧總就是為了問這些嗎?可是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上次采訪到時候都已經問過了,咱們雜誌上就有啊!
徐烈含笑地瞥我了我一眼,“我當然是自己問,才能問的更清楚一點。”
他話音剛落,顧承越已經很不耐煩的拉著我站了起來,甩下一句,“我們還有事,徐主編慢用”,然後就快步拉著我離開了餐廳。
一出了餐廳顧承越就狠狠甩開了我的手,氣急敗壞的吼我,‘沈璃,你是什麼意思?’
我忍著笑故作疑惑的說,“什麼什麼意思啊?就是我們主編邀請你吃飯啊,盛情難卻,所以我才打電話請你來啊!”
“狗屁的盛情難卻!”顧承越瞪了我一眼,冷笑著說,“你在雜誌社這麼久,不會不知道你們主編的的性取向不正常吧?’
顧承越這麼一說,我頓時茅塞頓開,我終於人不住大笑出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