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蘇妙晴她家裏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說,但她一直不在狀態,我也沒了訴說的欲望,兩個人在咖啡便外麵隨意找了家飯店,草草吃了頓飯,我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看著蘇妙晴做的車子走遠了,我輕輕歎了口氣,她的家在這裏,她還能回家,我沒了楚西澤,又該何去何從?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我第一次懷疑自己留在這個城市的對錯。
但現實往往比想象來得更慘烈,我才僅僅傷感了幾分鍾,就趕緊逼著自己回神,既然已經決定了跟楚西澤分手,倒不如趁著今天周末,現在將東西拿出來,趕緊找房子吧。
我打車回了以前和楚西澤住的房子,掏出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鑰匙孔,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這一把鑰匙,怎麼會插不進去?
我仔細看了看門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門上破舊的鎖孔已經換成了新的。
楚西澤竟然趁著我不在將門鎖也換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做的這麼絕!
我怒氣衝衝地掏出手機給楚西澤打電話,“楚西澤,行,算你狠,趁我不在連門鎖都換了是吧?限你十分鍾回來給我開門,晚一秒信不信我特麼砸了你家!”
我一口氣說完,不等他開口就掛了電話,然而我等了半小時,楚西澤還是沒有回來。
我氣得狠狠在門上踹了兩腳,轉身下樓,打了車直奔楚西澤的公司而去。
但是當我到他公司的時候,前台的接待卻告訴我,他們去攝影棚拍攝了,我又問了攝影棚的地址,匆忙趕了過去。
可當我趕到攝影棚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卻讓我傻眼了。
楚西澤是在一家廣告公司當攝影師,以前他總不讓我去他的公司,說裏麵魚龍混雜,不想讓我被那個圈子汙染,我以前也格外矯情,總覺得他是為了保護我,先看看來他更想保護的是他自己的桃花吧?
眼前的楚西澤被七八個隻穿著內衣,身材火辣的模特圍住,他拿著一部嶄新的哈蘇H5D與她們談笑風生,他甚至將手覆在她們胸前,調笑著說誰的BRA海綿墊比較薄。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傻,他竟然早有了這部相機,而我竟然還費盡心思地攢錢幫他買?他這樣處處留情的花心蘿卜,我竟然現在才發現他的真麵目!
我氣呼呼地衝到他麵前,“楚帥哥接了我的電話讓我空等半小時,自己卻跟美女打情罵俏,還真是悠閑啊!”
楚西澤看見是我臉色變了變,他皺著眉將我拉到一邊,“你怎麼來了?”
我也不想再說他那些破事,於是我直截了當地說,“我要拿我的東西,你把鑰匙給我!”
他疑惑的問,“你不是有鑰匙嗎,還來找我幹什麼?”
我冷笑,“你自己做那麼絕的事你還裝什麼傻?趕緊把鑰匙給我,我拿了東西就走,以後絕不來影響你尋花問柳!”
他怒目而視,“沈璃你把話說清楚,我把什麼事兒做絕了?我跟你說了我昨晚和……和那女的是意外,你不信就算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他背叛了我們的愛情,還說我無力取鬧?
我頓時火冒三丈,“楚西澤你有沒有良心,你跟別的女人上床,跟別人調情,憑什麼說我無理取鬧?”
“沈璃,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昨晚幹了什麼事嗎?”他忽然凝視著我,冷冷的說,“你特麼昨晚跑去‘夜色’尋豔遇,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我說你什麼了?咱們別五十步笑百步……”
“啪!”
他話音沒落我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臉上,可是隻有我知道這一巴掌響聲大雨點小。
楚西澤,這個我深深愛三年的男人,縱然他變了心,我還是不舍得真打他。
但是他既然知道我去“夜色”,就該知道我是為了誰才去的,他怎麼能這樣說我?
眼淚不爭氣地留下來,我淚眼迷離地看著他,“楚西澤,你特麼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