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甜猛搖頭,“如果不是我叫你去,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我這些天一直內疚得要死,總想做點什麼彌補一下。”
她叫我去參加活動本是一番好心,而且是我自己要單獨行動,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想著她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我愈發覺得過意不去,“要不,我請你的男神吃飯吧,好好謝他。”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她晃著腦袋,看我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過來拍我的臂,“我早已表達了要感謝男神的意思,男神說他忙得很,沒有時間赴我的約。”
聽她這麼說,我便沒有再堅持。
蔣原回來時,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得到圓滿解決,我便也就不再跟他說。他的生意要擴張,而且會擴張到B市去,所以更忙了。他在家的時間少起來,經常兩頭跑,很多次披星戴月地回來。
他的忙碌卻讓我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
一閑下來,我便會想起那位程先生,我欠著他這麼大的一份人情,怎樣才能還清啊。我記得他說自己在我出事的那一帶談度假村的事,於是借著周末又去了幾次。
那邊倒是有個不錯的度假村,但經營者並不姓程,想來他隻是有意向,並沒有真的接手度假村。我還是詳詳細細地盤問了工作人員,那人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我說姑娘您什麼意思?我們這度假村一直經營得好好的,從來沒有要轉手的意思,不可能找人來談開發。您要是要來玩,就進去,不玩就快走吧。”
度假村沒有要轉手,經營者也不姓程,我想從這裏找到程先生的思路徹底斷掉。帶著幾份垂頭喪氣,我回了學校。
生活,總要繼續,想來跟這個程先生無緣了,我逼著自己把這件事放在心底,不要再提起。隻是,從那天之後,我總會半夜做夢,夢到程先生抱著我,滿眼溫柔……
學校裏有好多同學都在打工,我也不想做一隻單純的米蟲,便向蔣原提起這事兒。原本以為蔣原一定會反對的,他倒是一口就同意了,“你想打工就去打吧,我讓助理給你安排個職位。”
一聽他要在公司給我安排職位,我連搖頭。我說的打工隻是兼職,周末或是下課後去做事,怎麼能在公司拖他的後腿?
聽我這麼說,他又立馬板了臉,“外麵太亂,我照顧不到,絕對不行!。你若在公司,樣樣事情有我盯著,安全些。”
他的過度保護讓我無語。
“我總要長大,要工作的,不能在你的保護下過一輩子。”
我也希望像別的學生一樣,離開父母的懷抱自由翱翔。蔣原雖然不是我的父母,但現在卻是我監護人一般的存在。他的過多保護每每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想,之前我真的那麼愛他嗎?是不是搞錯了?我對他隻有對兄長的感情,卻連自己都不知道,當成了男女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