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也壓了下來,點了點頭。不管任思淺在誰手裏,都是危險的。
我們才走出來,梁過就到了。他看了我一眼,走到乾程麵前,“聽說你們扣了任楚兒?”
乾程點頭,把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梁過關切的目光再次朝我投來,最後卻隻道:“女兒不見了,再正常的人都會發瘋,她把事情怪在薜小琴身上,也算正常。你們這麼關著她,是想把她逼死嗎?不管怎樣,我要把她帶回去。”
梁過一副很堅持的樣子。
任楚兒關在這裏的確不是個事兒,搞不好還要弄我們一個非法監禁。我知道乾程的家世不凡,如果鬧出事情來麻煩會很大,於是點頭,讓梁過把她帶走。
乾程雖然沒有拒絕,但還是提醒梁過,“把她看好了,別再出事。”
梁過僵硬地點點頭,去領任楚兒去了。
我始終不相信任楚兒跟任思淺的失蹤無關,終究,她是一個毫無底線的人。我一度想,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任思淺再怎麼也是她的女兒,她不會真讓自己的女兒去死吧。
經曆了這一次,她應該能意識到無論利用誰都無法讓我和乾程產生罅隙,該放手了。於是,這件事我沒有再管。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我繼續上班,每天幾點一線。因為少了個任思淺,家裏安靜了,我正思索著要不要勸父親過來跟我們一同住。這件事得到了乾程的認可,他甚至讓人早早地安排好了父親的房間,還特意買了些他喜歡的東西擺上。
看到乾程如此支持我的決定,我很開心,決定親自回去勸他。乾程知道我的打算,特意把時間空下來,說要陪我一道去。
我自然是樂意的,晚間自己把車子開出去加油。在加油站,我意外看到了梁過,他竟還在國內。
他一反之前的風流倜儻,衣著不是很整齊,頭發也老長老長,我差點沒能認出來。他的變化讓我驚訝,原本想擦肩而過的,最後卻下了車,走過去,“你怎麼還在國內,思淺呢?”
“還沒找到。”他道,眼裏染著疲憊。
我驚了一下。
“怎麼可能?”
我一直認定任思淺就在任楚兒手裏,隻要我不插手這件事,她一個人鬧得沒意思,自然會把孩子交出來。
結果顯然出乎我的預料。
“你沒有找任楚兒問嗎?”
“她什麼都不說,每天早出晚歸,跟瘋子一樣,看到個孩子就拉住喊思淺。我想,她也是不知道的。”
他這麼一說,倒真讓我覺得自己錯怪了任楚兒。隻是,她過往的不良記錄實在太多,我不敢完全相信她。但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我和乾程都已經不管這件事,她應該知道,這麼藏下去是沒有意義的啊。
我沒有說什麼,加完油後開著車子往回家的路上走。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任楚兒,她跌跌撞撞的,往某個地方走。那兒偏僻又肮髒,跟她的身份完全不襯。
我不由得把車子駛向那個方向,看她到底想做什麼。最後路變窄了,我隻能下車,跟上去。跟了好一陣,看著她進了山。我越發疑惑,跟著走,任楚兒終於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