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報導,三天前失蹤的七歲女孩江小敏已經被找到,遺憾的是已經死亡。據悉,她是被人勒死的,但犯罪分子尚未鎖定,此人可以繼續做案。”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電視裏淨放些被拐,被勒死的孩子的消息,看得我心驚膽戰,無數次想起任思淺。如果她也遭遇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
我再也坐不住,一下子彈了起來,往門口就衝。
“去哪兒?”我要拉門的時候,背後有人扳住了我的肩,是乾程。我胡亂地抓著頭發,“我去幫忙找找,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希望。”
“人海茫茫的,你上哪兒找?”
他的問話把我問住了,我真不知道上哪兒找。
他把我按回了沙發,“我現在正調集人手找人,而且已經報警,警察正在調集監控錄像,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在這麼亂的時候,我無法分身照顧你,你留在家裏,嗯?”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我再給他添亂,他一定會忙不過來的。這件事如果得不到圓滿解決,以後我的名聲就臭了,不管怎麼辯解,別人都會覺得是我從中動了手腳的。
終究,最恨任思淺的人,應該是我。
我明白他的想法,通通都明白。
“好。”我點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這才滿意,壓了一把我的肩頭,“哪兒都不要去。”
交待完這件事,他便快速離去。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裏,頭痛欲裂。盡管相信乾程一定能把任思淺找回來,卻無法斷定找回來的她會是個什麼樣子。她會不會受到不該有的傷害,會不會此時正在匪徒手裏無助地哭泣?
我胡思亂想著,倍受煎熬地度過了白天,又到了晚上,許是乾程動用了什麼關係力量,又許是大家都忙著找任思淺,竟沒有人來找我的麻煩。
這並不能讓我鬆勁,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份擔心和緊張越發強烈,我就像一張繃緊的弦,隨時都會繃斷!
長時間的緊張終於耗盡了我的精力,我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一陣尖銳的手機鈴音突然響起,把我驚得一蹦三尺高。平日裏覺得很正常的聲音,在這種時候格外刺耳,我敏感得不行。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是手機來電,撿起來看上麵的屏幕。
我本以為是乾程打回來的,劃開卻聽到了陣尖利的孩子的哭聲。那聲音……可不就是任思淺的?
“思淺!”我叫了起來,所有氣流往腦門上一衝,便什麼也不能想了。
“你在哪裏,我現在就來找你,思淺,別害怕,快告訴我!”
任思淺隻顧著在那邊尖叫,顯然被什麼嚇到了,她尖利的叫聲裏充滿著恐懼,讓我知道,她此時正經受著極大的傷害。我的心肝脾胃都要被嚇碎了。
“你是這個孩子的母親?”那頭問,終於有人出聲。聽著那低沉的聲音,我的身體一陣泛毛,“不……是。”
最終,我點了頭。在這個時候,救她才是關鍵,我是她什麼人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