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不追究了。”我搖頭,真不想她走。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手,“你不追究,我的良心也會追究,而且,我並不喜歡別人的威脅。”她說的是任楚兒。
顯然,她不打算因為這件事而屈服於任楚兒。
餘修敏的形象,在我心中一下子高大起來。
“我送你回去。”乾程鎮定地表態。
餘修敏搖頭,“不用了,你才從你父親那兒逃出來,又何必再去送死?再者說了,我的事已經夠讓他操心了,再加上一個你,非把他氣得腦溢血不可。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乾程最後沒辦法,隻能把騰裕叫來,送走了餘修敏。看著他們的車子遠去,我心頭思緒萬千。
“就不能阻止任楚兒嗎?非得阿姨回去認錯。”
乾程搖頭,“阻止任楚兒也無法讓她抹去心頭的那種羞恥感,或許對於她來說,懲罰才是最好的解脫。”
這是良心債。
我無話可說。
因為餘修敏的事,我的情緒一直不高,連乾程是怎麼從他父親手下出來的都沒有過問。
乾程也是擔心自己母親出事的,不斷地打電話,聯絡騰裕了解情況。那個夜晚,我們思緒淩亂。
第二天,乾程一早就出了門,我知道,他到底放心不下餘修敏,大概回去了。我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選擇去上班。
公交車到達任楚兒家不遠的公交站時,突然來了個急刹,我聽到了司機粗魯的罵聲,探頭出去,看到一輛車橫在公交車前,差點就撞上了。難怪司機會這麼氣憤。
那車子卻並不打算離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沒有感情的臉來。
是任楚兒!
她這是要幹什麼?
任楚兒也不說話,隻用墨鏡遮了自己大半的臉,讓眾人看不清全麵,車子就是不走。她轉過頭來,對向我,唇角勾起了挑釁的微笑。
我終於明白,她這是在等我。
我隻能下了車。
任楚兒終於讓了道,公交車駛離。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氣憤地低吼,因為她的行為而感到憤怒。
她摘下眼鏡,慢慢地擦拭起來,“想看看你失敗的樣子啊。”
我哼哼起來,覺得任楚兒特別可笑,“我就算敗了又如何?你贏了又能如何?你以為用那件事就可以威脅到餘修敏,讓她支持你,堅決反對我和乾程交往嗎?你想錯了!”
我把餘修敏的決定告訴了她。
她的臉一點點轉白,最後變成了白紙一張!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沒有節操嗎?”我正好心頭有氣,此時放肆地撒著,“你以為地球隻會繞著你轉,你想怎樣就怎樣嗎?別做夢了!不僅餘修敏,就連乾程的父親,都已經倒戈,先前還說要你心甘情願才能允許我嫁給乾程,現在好了,你主動告訴大家阿肆是乾家的孩子,估計這次他都不要你心甘情願地走就要我和阿肆回去了。終究,我們才是受害者啊。”
任楚兒在我麵前咬起了牙根,那漂亮的臉龐一點點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