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把我的下巴都驚掉了。跟任楚兒見麵?這也太快了吧。但我還是被他拉去了私人會所。在安靜的包廂裏,任楚兒麵前擺著一杯咖啡,雖然衣著依然優雅光鮮,但整個人的狀態卻不是很好。
她站起來,十分歉意地看著我,“小琴,對不起啊,給你造成了不少困擾。我和乾程結婚之前就定了協議,他要是有真心喜歡的人,我有責任出麵做澄清。我們的確是假結婚,乾程可以隨時結束關係。你能和乾程走到一起,我祝福你們。”
任楚兒站起來,十分大度地與我握手,與前些日子截然不同。
我眯著眼看她,想將她看得更透徹一些。任楚兒是真心來的嗎?前幾日她還為了能跟乾程在一起給我放大招。
但有乾程在場,我也不好太不給她麵子,隻能客客氣氣地應付。
“那個,關於你的孩子……”我想把她孩子得狂躁症那件事理清了,別到時候出問題。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孩子受到傷害。
“我的孩子叫任思淺,是個可愛的女孩,名字好聽吧。”任楚兒卻率先搶過話頭,道。
我驚訝地看著她。任思淺的病不是她無法離開乾程的最大原因嗎?怎麼不願意提了?
我們走出來時,任楚兒趁著乾程去取車把我拉住,“小琴啊,對不起,前幾天是我誤導了你。其實,思淺很好,她沒有病。對不起啊。”
我震驚地看著她,“你竟然騙我!”
任楚兒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我也是……坦白說,我原本以為乾程對我有感情,想留下他,所以才會……小琴,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對乾程說?我不想輸得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
雖然任楚兒騙我我很生氣,但也不忍真讓她在乾程那兒徹底沒有了臉麵,於是點頭,“好吧。”
她見我點頭,高興得一陣陣千恩萬謝,並一再地祝福我們。
看著她能看開,我的心情出奇地好。
我把乾程正式介紹給了阿肆,阿肆的嘴巴咧得大大的,跟乾程偷偷交換著眼神,交流著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介意 ,反倒為他們能這樣親密地相處感到開心。
晚間,我們都守在醫院裏。雖然是簡陋的病就,卻比世界上最奢華的房間還要讓我們快樂,幸福。乾程一手擁著我,一手擁著阿肆,左看看,右看看,唇上彎起我從沒見過的發自內心的笑意。
“真的很奇怪,明明阿肆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看到他,我就是覺得特別親近,好像我們早就認識。”
這樣的感慨從乾程這種人的嘴裏吐出,我特別驚訝,他並不是那種感性的人。
“是不是你們前輩子認識過,還一起打過架?”我半開玩笑。
他眯起了眼做深思狀,“應該是吧,我們應該是為了同一個喜歡的女人而打架,並且約定,誰打輸了下輩子做這個女人的兒子,打贏了的,自然可以生生世世擁有這個女人。”
我耐不住撲哧而笑,“乾程,你真是太逗了。”
我的笑被他突然襲過來的唇吻停,他半壓著身子,在我唇上輾轉流連,像一隻舍不得鮮花的蜜蜂,不急,不猛,細水長流。他眼底,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