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隻要沒上班,不兼職,我都會來陪阿肆。如果有事,也會跟他說一聲。隻是周五晚上被梁過給灌得昏天暗地,周六又躺在床上幾乎人事不醒,哪裏還會聽得到什麼電話,去想這些?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讓阿肆受驚嚇了,無比內疚,伸手去摸他的頭,“媽媽臨時出了個差,走得太匆忙連手機都忘了帶,對不起啊阿肆。不過媽媽沒有忘記阿肆,你看,一回來就做了阿肆最喜歡喝的烏雞湯來了。”
聽我這麼說,阿肆的兩道眉毛才鬆了鬆,他垂著頭捏起兩根指頭,“阿肆不是怕媽媽忘記阿肆,是怕媽媽生病,阿肆不在媽媽身邊,媽媽要是生病了都沒人知道。”
那一刻,我淚如雨下。阿肆才多大啊,就懂得關心人了。看著他人小卻老成的樣子,我無比欣慰,那麻木掉的胃竟一點點恢複了知覺。
我寸步不離地守在阿肆身邊,給他講了不少故事,阿肆終於滿意地睡了過去。他歪在我懷裏,白皙的小臉上還有淡淡的微笑,唇角也抿成了知足的弧度。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五官,指尖滑下的是無盡的愛意與憐意。雖然恨林承軒和林獻花的設計陷害,卻無比感謝上天為我帶來了阿肆,讓我再次體味到親情的溫暖。
我正發著呆,手機卻響了起來。因為怕吵到阿肆,我迅速掏出來,連號碼都沒看清楚就劃開,“喂?”
“我在醫院外頭,出來。”
是乾程的聲音!
雖然隔著電波,依然能感覺到那極具磁性的嗓子裏泛著無比的性、感!像有什麼東西劃過心髒,卻擰得我心髒驀然一痛!
我的身體猛然一陣收縮,恢複了正常的胃再次絞痛起來,比酒液入喉還要難受!
他,總算來電話了。
他,竟然還好意思打來電話!
複雜的思緒奔湧而來,幾乎將我掩埋,好在我還知道自己還在阿肆的病房裏,不宜發作,最後隻能壓低聲音,“你稍等我一下。”
我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
我在阿肆的房間裏呆了足足五分鍾,最後深吸一口氣,方才走出去。
走到醫院門口時,我果然看到了他。他的車停在離門口最近的停車區,他斜斜地倚在那裏,與SUV高大的車身相得益彰,雖然透著點慵懶,卻跟車模似的,無比匹配。
他微眯著眼,五官周正俊朗,略略帶著些疲憊,卻越發顯得成熟持正,讓人無法移目。
我逼著自己把留戀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邁著極為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你……回來了?”
他沒說話,一傾身就把我抱在了懷裏,他的懷抱寬闊溫暖,那一刻,我的身體卻僵硬如鐵!
在他的唇就要落下來捕捉我的唇的那一刻,我迅速偏開了頭,他灼熱的氣息堪堪從我頸部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