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地兒嗎?我跑這兒來做什麼跟你有關嗎?”我懶得回答她,不客氣地衝了兩句。以前她是我婆婆的時候,我把她當神一樣供著,自己再苦再累都舍不得她累一下,而她,也樂得清閑,兩手一甩,什麼不幹。如今到了任家,倒勤快起來,知道去買菜了。對她的鄙視,又添了一層。
她被我的反駁氣得瞪圓了眼,“這當然是我的地兒了,我的媳婦在這兒,這兒是我的家!”
看著她不要臉的樣子,我真是無語了。
“這兒是任家,你姓任嗎?”
我這話算是刺中了她的要害,她的臉頓時像打翻的五色盤,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黑的。不過,片刻,又恢複了正常,兩手抱起胸來,“我說薜小琴,你可真有閑功夫啊,這會兒不該守在你那個病殃殃的兒子身邊,看他幾時死透嗎?”
她這話說得刻薄難聽,更重要的是,十分蹊蹺。我雖然被她這話弄得很生氣,但還是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麼。
“林獻花,你什麼意思?”她這語氣,分明知道阿肆這兩天過得不好!
她揚高了臉,得意盡顯臉上,“我能有什麼意思?你搞我的兒子,讓他顏麵盡失,在欣兒麵前做不得人,我也能搞你兒子啊。薜小琴,做人太囂張是要遭到報應的,知不知道!”
“是你!是你找人在阿肆的病房裏放了那些煙塵!”她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若還不明白就真傻了。那一刻,我瞪大了眼,“林獻花,你還是人嗎?”
我一直知道林獻花不是好人,卻沒想到她會這麼毒,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林獻花並不否認,反而愈發高調,“我這是要你付出代價,讓你清楚,以後別動不動跟咱們家承軒扯上關係。你對他是不是真的餘情未了我管不著,但你敢跟他有一點點牽扯,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氣得差點噴出血來。她卻毫無知覺,依然巴巴地從狗嘴裏吐著惡心的話,“誰讓你那兒子那副死樣子,我隻要稍稍給點料就夠他受的!薜小琴,沒有銅牆鐵壁就不要跟我鬥,否則,有你好受!”
“我會告你的!”我咬牙切齒,更想將她撕了。
她歪起了一張醜惡的嘴臉,“你有證據嗎?”那樣子,絕對欠扁!
我想也不想,掄起包一包砸在她頭上。
叭!
那一下子用了全力,把林獻花砸得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下一刻,她捂起了被我砸痛的地方叫起來,“好哇,薜小琴,你竟然打人,我要告你!”
我學起了她的樣子,“我打你又怎麼了?有證據嗎?”
“你!”
她沒想到我會學她這一招,這會兒啞口無言。我揚著唇角的諷刺無比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來。跟人渣,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既然講不通,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我直接回了醫院。
才到醫院門口,一輛車子就急駛了過來,差點沒把我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