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在提到他時,雖然沒有表露過多,但他竟然願意放過我們,就足以看出,他對這個居尚有幾份懼意。
“居尚啊。”楓子略一遲疑,而後拉著我就跑,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就把我給扯進了一家女子高端美容會所,而後指著一個妙齡女郎道:“那個,就是居尚現在的女人。”
我一陣兒汗。
我問的是居尚是誰,沒找他女人。
“你想認識居尚,隻需要在這裏等著就行。居尚對女人還是十分溫柔的,每次都會迎來送往。”
我正打算罵他一頓退回去,不想門口突然進來了幾個人,黑衣黑褲的,兩排排開,排場不小。我給驚呆了,忘了要離開,而門外走來了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
那男人雖然頭發白了,但一張臉容光煥發,衣冠楚楚,不論年輕時候,就是現在看都屬於美男一類。
“這就是居尚。”楓子不怕死地把我推向那男人。
我身形不穩,撞在居尚身上,那後排原本木頭一般的男人紛紛掏出槍來,齊刷刷地對準了我,我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我……不是行刺的。”舉起雙手,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這句話,這會兒,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居先生,這位就是薜小琴,薜小姐。”楓子介紹道。
居尚微微擺手,那些拿槍的把槍收了回去,他這才低頭來看我,“你是薜小琴?昨晚見青田的那個女孩子?”
他眼裏寫滿了懷疑。
也是,我一見他手下掏槍就嚇成這樣,哪有半點像昨晚麵對青田時的樣子?
我很想認慫,騙居尚說自己不是那個薜小琴,楓子已當前一步給我做了回答,“居先生,您放心,如假包換。”
我真想殺了他!
“楓子,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憤怒地衝著他吼。
“小姑娘別激動,是我讓人查你,而正好查到楓子那兒的。”居尚出聲解釋。我這才恍然。其實,一度我真以為是騰裕多嘴說給他聽的,終究這件事兒除了騰裕,知道的人並不多。但騰裕平時並不愛說話,我還有些奇怪他的突變呢。
原來,居尚已經在查我了。顯然,青田去找過他了。
“昨晚你以我私生女的身份自居,騙了青田,有這回事吧。”他這是來找我算賬來了。
我想搖頭說沒這回事兒,但賬是賴不過去的,最後隻能點頭,“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情急,我並不知道您的存在,隻是胡說了幾句,哪知道青田就扯出您來了。我為了保命,不得不應下,還敗壞了您的名聲。”
此時我的幾句話,狗腿至極。隻要他能既往不究,我覺得,哪怕真的狗腿到去抱他的大腿我都願意。
“你倒是個實誠的姑娘。”他的眼裏,充滿了對我的讚賞。
我咧了咧嘴。
“我沒有私生女,也不缺私生女。”他突然轉移了話題,這一轉,我的心再次拎了起來。
真是秋後算賬了吧。
“不過,我缺女人。你這樣兒性格的女孩子,現在很少見了,能伸能屈,有情有義,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