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咱倆以前的情份上，你跟我說句實話吧。”
背後，他的聲音變得可憐兮兮。
笑話，咱倆有情份嗎？我連這話都懶得跟他說，揚長而去。
才到公司門口，背後便有人叫起來，“薜小琴！”
我回頭，看到了林獻花。不是說她心髒病犯了嗎？怎麼還這麼中氣十足的？我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看著她。她大步走來，絲毫沒有做過壞事，道德淪喪者的自覺，一副高高在上，雞犬升天的樣子。
“欣兒吸毒的事，你是故意編排的吧，你就是想讓我們誤會打掉孫子，是不是？”
她開口就是指責，架子擺得不小。
我鄙夷地看著她，唇角不由得勾起了諷刺的微笑，“這位老太太，既然您知道這是我編排的，就好好把大孫子生出來嘛。大孫子不管是瘸子還是傻子，隻要生出來你和你兒子的地位就穩了，這不就成了？”
“你……”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猜出她的這點小心思，頓時窘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你不會還真做了這樣的打算吧。”我故意問，就是要她難堪。果然，她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你們林家靠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發家，還有比你們更不要臉的嗎？”
我的聲音不小，加上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人來人往，林獻花羞得不行，捏著個拳頭，牙咬得真響。最後，她一下子撲上來把我抓住，又捶又打，“你個不要臉的，在外頭勾、引男人，讓我兒子沒臉見人。現在好不容易離了婚，我兒子重新找到幸福，你卻還要在這裏挑撥是非，看我不打死你！”
我完全沒防到她會來這一招，頭發一下子被她抓住，揪在手裏。她一扯，我吃痛，不得不跟過去，被她扯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她罵打邊罵，周圍的人紛紛朝我投來質疑和鄙夷的目光。
受夠了欺負，我又怎麼可能讓她繼續囂張下去，找著機會伸腿出去，將她拌倒。她顧著去穩住自己下盤，鬆了手，我跳到她身上，反將她的頭發扯了起來，剛剛她怎麼扯我的，我就怎麼扯她。
“你一個老太太，為老不尊也就算了，還敢顛倒是非黑白，真是該打！我在你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你們都對我做了什麼？婚前迷暈我，為了你們的資金把我賣給了不知名的男人，怕我找你們算賬，騙我是跟林承軒發生的關係，讓我跟他結婚。這也就算了，你們不僅不心存內疚，還玩出軌……”她能叫，我就不能叫了嗎？這一鬧反正也沒臉沒皮了，我索性把他們做過的那些醜事都抖了出來。
連煤氣瓶都敢點，我還怕這點小打小鬧嗎？
眾人的臉色跟著我的講述又發生了變化，皆朝林獻花露出了質疑的神色，林獻花索性也不掙紮，哇哇地大哭起來，“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快來看啦，婆婆就要被兒媳婦打死啦！”
“把人拉開！”
大家原本都在看好戲的，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我抬頭，看到了人群外的乾程。並非他站的位置有多顯眼，全因為他的氣勢與眾不同，隨意站哪兒都有鶴立雞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