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蒙的目光別有一種勾人的性感,我的心再次亂跳起來,隻能轉開臉,“那個……天黑了,你……不回家嗎?”
他終於完全清醒,坐正了身子去看表,“七點了。”
我以為他會離開,哪知他隻是去叫了一份稀飯,而後遞到我麵前,“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吃掉它!”
他對我太好了。
我卻沒辦法接受他的好,手遲遲沒有伸出去,“乾程,你的好心是得不到回報的,別浪費時間了。”
我不做小三,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他把碗壓在了桌麵上,“薜小琴,別自以為是了,我不過不想你餓死罷了。”
他說話時,臉又僵又冷。我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但還是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甚至還給了他一記微笑,“這我就放心了。”
我取過稀飯,食不知味地喝著,“今天我這麼虛弱的樣子,林承軒看了一定會心痛吧,如果我給他打電話,他會來看我吧。”
乾程的臉頓時黑冷,他連話都沒有跟我說一句,扯門就走了出去。呯!門關緊,隔斷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端粥的碗,頓在那兒,再沒有一丁點兒力氣。眼淚,無聲地滴進碗裏,濺起小小的水花。我剛剛說這些都是有意的,就是想把他氣走。他時時出現在我麵前,每次都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我真怕自己因為愛上他而失去理智,忘了起碼的底線。
離得愈遠,我才能走出來的更快啊。
在醫院裏勉強呆了兩天,我出了院。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很多,因為在醫院裏休息得多,我反而精神抖擻。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肆。
阿肆尖細的臉上有著蒼白的微笑,他拉著我手,對我充滿了依賴,嘴裏偶爾蹦出乾程的名字,唇齒間的笑意卻是真誠的。乾程用他的魅力徹底將他迷惑。
我有些心酸,就連他最喜歡的人我都沒辦法給他帶來啊。從那天離開後,乾程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應該是真的死心了。
紅玫瑰打來電話,問我還去不去賣酒。我心裏還是有些顧忌的,“如果再碰到姓方的怎麼辦?雖然上次乾程幫忙騙過了他,但他也不是傻子,我若真是他的女人,又怎麼會去賣酒?”
那些人都是好臉要麵的,自己的女人賣酒,會讓人怎麼看?
“放心吧,姓方的不會來了。”紅玫瑰在電話裏道,聲音裏透著些歡喜,“我聽紫羅蘭跟人聊天時說起過他,說是近幾日他們家公司發生了重大危機,現在正想著怎麼去弄錢,怎麼挽回公司,哪裏還有閑心閑錢尋歡作樂啊。為富不仁,真是報應。”
聽到那姓方的遭受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挺解氣的。看來,老天都看不過這種男人,要來治一治他們。
我住院花去了好幾大千,自然是缺錢的,於是晚上又去了朝南會所。
紅玫瑰看到我來,自然會噓寒問暖一番。感激於她對我的關懷,我抱了抱她,“現在都好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