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沒時間管他,晚上也沒時間管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留他孤零零一個,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越是這麼想,我就越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努力,要多掙點錢,要把他的病治好,等他恢複健康了,我就辭掉所有兼職,盡可能把時間花在陪他上。
到達會所時已近八點鍾,對於夜生活豐富的人來說,才剛剛開始。來的人還不多,三三兩兩,包了幾間包廂。經理看到我,嘖嘖感歎一番,“我說小薜啊,以你的外形條件,做別的更掙錢,你也不是沒做過,是吧。”
他的話讓我的臉熱辣辣的燙,想到的是被逼到無奈時在這兒度過的一段荒唐時光。坦白說,如果沒有乾程暗裏罩著,我怕早就身陷泥潭,肮髒不堪了。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他。
想起乾程這個名字,又難免想到昨晚,他竟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洛青蓮,定了我的罪。以他對我的恩情,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想著他絕情的樣子,我又難受起來,最後隻勉強對經理笑了笑,“我還是想賣酒。”
經理對我不開竅的樣子表現得極不滿意,但最後也隻歎口氣,“那好吧,去後頭領一套工作服,帶好酒水單子,別出錯。”
我邊點頭邊說謝謝,迅速去後麵的倉庫領了一套賣酒服。賣酒服設計得很貼身,雖然沒有過多地暴露,但也足以將身體線條展露無疑。我對著鏡子扯來扯去時,背後發出嘖嘖的感歎聲,是紅玫瑰。
“難怪乾爺都為你傾倒,小琴啊,你真是天生尤物呢,這賣酒服穿在你身上,生生穿出了勾、引的味道。”
她這話若得我一陣狂汗,忙搖頭,“哪裏會!”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一陣子,最後重重地在我肩上拍了一下,“你啊,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為什麼要弄得自己這麼苦呢?乾爺對你的那份心思夠明白了吧,你隻要朝前一步就萬事無憂了。”
她這話讓我苦得像吞了黃蓮似的。我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更何況乾程對我那樣的好,我也差點一頭就栽進去了。但我清楚,就算再喜歡他,也不能做第三者。
我朝她蒼白地笑了笑,並不回應。她重重地歎一口氣,“我見了這麼多人,就你最擰巴,唉,懶得理你了。跟我走吧,賣酒去!”
我跟著她去了包廂。
她扭著腰肢,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對著裏頭的人介紹,“各位爺,這位是新來的賣酒小妹,我朋友,第一天上班想開個好市,你們可別讓她空手出去了。否則經理一生氣,我這姐妹就得走人。”她的聲音嗲嗲的,說起話來半軟半硬,半嬌半嗔,那些人還真吃這一套,紛紛拿起酒水單子點了起來。
我感激地朝紅玫瑰看了一眼,忙著去記他們點的酒。因為有紅玫瑰的幫助,我掙了個開門紅,心裏特別高興。等他們點完便忙著去領酒。
回來時,我看到紅玫瑰站在包廂外頭抽煙,那一吞一吐的樣子,風情味道十足。我走了過去,“謝謝你啊,紅玫瑰,不過我和乾程已經鬧掰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罩著我。”雖然錢對我來說很重要,但這事兒也要跟她說清楚,免得她做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