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和姚氏趕了來,但她們被侍衛攔住過不來,隻能焦躁的在後邊等待。
沐昊冷笑,雙手環臂對柳悅道:“這僧人死在這裏你偏偏就能往他身上跌了?而且你就這麼巧的在這個時間出來?”
柳悅抖著慘白的嘴,努力的想要辯駁卻沒辦法。
“『三殿下』的話也未免太可笑,這裏是女眷居住的別院,難不成我們在別院裏走動還需要請示?”柳舒聲音轉冷。
沐昊哼了一聲:“不管怎麼說,她們是最後接觸賊人的人,她們就有嫌疑!來人,將這兩人帶走查問!”
柳悅和紅玉驚恐得發抖,慘白著臉看向那些麵相凶惡的衛兵。
柳舒一個箭步上前阻攔,沉下的眼已經帶上怒氣。
“三殿下未免太武斷了,先不論我們隻是來禮佛的香客,單看屍體的傷就能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她們之間任何一人能辦到的!”
柳舒不等沐昊反駁,指著屍體說道:“殿下不妨看一看屍體脖頸的致命傷,傷口呈斜狀,由上至下斜入頸脈。要造成這樣的傷口,動手之人的身高必須在死者之上。”
“而且死者是被一擊斃命,凶手必須是個力氣大的人,試問她們兩個弱女子,身高也不高,怎麼有能力殺死這僧人?”
柳舒冷冽的目光凝視沐昊,冷道:“殿下未曾查看屍體就貿然將人定罪,這就是天家的辦案手法嗎?”
沐昊臉色略有些不自在,他對身邊的一個侍衛命令道:“你,去確認!”
那侍衛立即上前查看慧靜的屍體,半響後他回到沐昊身後低聲向他報告。
沐昊的表情從驚訝變得狐疑,他看向半靈:“你如何知道得這麼詳細?”
一個後宅內院的姑娘,是如何知道這些?
柳舒不答反問:“三殿下該問的是究竟誰才是殺死慧靜的凶手。”
“你知道?”沐昊不由挑起眉,眼裏逐漸浮現一絲感興趣的興味。
“我知道,也能幫殿下找到此人,但前提是殿下不得再為難我妹妹和紅玉。”柳舒說道。
“你在脅迫本皇子?”沐昊哼笑,語氣散漫不屑,顯然不將柳舒的話當一回事。
柳舒徹底冷了眼:“既然如此,民女現在就下山到順天府申冤,三殿下丟失密信一事也會鬧得人盡皆知!”
“你…!”沐昊大怒,可他還沒說下去,身後突然傳來一清冷的男聲。
“本王準了。”
“柳姑娘隻要找回失物,本王保證不會有人為難柳府中任何一人。”
沐庭澤身披墨色外衫,如鬆如竹般立在那裏。
“皇叔公!”沐昊驚詫,隨即麵露慚色,無臉見沐庭澤。
是他誇下海口說密信在他身上丟不了,可轉眼間他貼身藏起的密信就被人盜走了。
沐庭澤淡漠的目光凝視過去,頓時讓沐昊無地自容的低下頭。
顧釗元忙侍立在沐庭澤身邊,關心地詢問:“皇叔公,可是驚醒了您?”
沐庭澤朝他搖了搖頭不語,然後望向柳舒說道:“還請柳姑娘指出殺害慧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