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女士沒再接話,心裏堵得慌。
她揉揉太陽穴,這個午覺睡得很難受,心氣不順,她問周思源:“你跟z擇打電話,他怎麼說?”
周思源:“沒說什麼,就讓我把床位什麼的發給他。也沒說什麼時候來。”
蘭女士‘嗯’了聲,手裏的水沒喝,原樣放回床頭櫃上。
她靠在床頭,眯著眼,看上去有點累的樣子。
她閉目養神隻是不想跟周思源聊天,周思源每句話裏都帶刺,聽著不舒坦,還糟心。
要不是周思源上次暗地裏搞俞傾和傅既沉,周家公司的生意不至於一落千丈。周思源在朋友圈道歉那幾天,思源控股的股票一度跌停。
那幾天連她都沒臉出去見人,別人問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個圈子裏的虛以委蛇,她早就見識過。表麵上虛情假意關心,背地裏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奚落。
好不容易捱過那段時間,她盼著股票回暖。
但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樂觀,半年過去,股價依舊低迷。
這半年來,愁得她失眠。
她心疼小兒子,受這個沒腦子的姐姐連累。
但她是後媽,又不能對周思源惡言相向,免得別人說她惡毒。
要是換成親生的,她直接就開罵了。
周思源坐在床邊,拿本雜誌翻看。
不時瞅一眼繼母,她撇撇嘴。
還真以為她想到病房陪護?
還不是被父親給催過來的。
今天她想逛逛街,放鬆一下。結果父親的電話接二連三,問她有沒有忙完,忙完就去醫院。
繼母平時裝作對她很好的樣子,表麵上大家一派和氣。
包括那次惹了俞傾,害得公司股價被連累,繼母沒對她指責半個字,反倒安慰了她兩句:沒事,家裏還有我跟你爸呢,天塌不下來我們頂著。以後別犯傻。
簡單幾句話,這可把父給可感動的,他覺得自己娶了全天下最善解人意最知書達理的老婆。
私下,父親找她長談了好幾次,讓她以後對繼母好點,要好好孝順。
這兩天繼母住院,都是爸爸陪護,其實有護工,但爸爸非要夜裏在這守著,說他一個人在家也不放心。
今天周末,父親故意說要加班,讓她來醫院陪護。
手機振動,‘塑料’群裏,那些女人又開始討論時裝周。
冷文凝特意@她,【我們準備包機去,你呢,去不去?給你留位置。】
周思源看著這條消息,去你妹的去!
她現在逛街隻能看看幾萬塊錢的衣服和包包,十幾萬的,她都要猶豫一下。再也不能像以前,百把萬從來不放眼裏。
去時裝周的話,她們那些女人都要去高定秀場,她要是去了一件不定,還不得被她們當麵給暗諷死。
八月份時,她在朋友圈給俞傾道歉,道歉信要掛一周。結果在她道歉的當天中午,她就上了熱搜。
她上了熱搜不打緊,連累到了思源控股的股價。
那天收盤時,跌停。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很確定,肯定是冷文凝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媒體,冷文凝再利用自己的媒體資源,暗中推波助瀾,她們家公司才會被殃及。
明知是冷文凝,她又找不到任何證據。朋友圈那麼多人看到這個道歉信,平時,她也無意中得罪了不少人。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冷文凝落井下石,而束手無策。
後來,還是蘭女士親自去找了俞璟擇的爺爺,道過歉後,讓幫幫忙。
俞老爺子看在蘭女士畢竟是俞璟歆和俞璟擇母親的麵上,幫著把新聞熱度給降下來。
這時,‘塑料’群裏,又有人跟冷文凝一唱一和:【冷姐,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嘛,哪次高定秀場,我們周大小姐會缺席?】
周思源氣得恨不得從群裏退出來,可一旦是退出來,她跟這個圈子就徹底斷了聯係,下次再想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