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他長步驅出,修長白皙的大手幹淨利落地拉開車門,油門一踩,豪華高貴卻低調奢侈的黑色瑪莎拉蒂便駛了出來,開到別墅外麵,揚長而去。
池踏雪不知究竟昏迷了多久,她是被地上的冰冷凍醒起來的,她睜開眼,神誌沒有剛才的模糊了,身體卻已經僵硬,輕輕動一下手腳都會疼得她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她肚子餓得咕咕地叫喚。她趨步到廚房,廚房也是空無一物,隻有冰冷的鍋碗瓢盆。
她有些失落,心情再一次跌入低穀。不管他如何無情,至少應該給她留一口飯的,但是廚房裏空無一物,冷冰冰的讓人心寒。
她心頭一慟,一股熱流從心裏湧了上來,直逼她紅腫冰冷的眼睛。她袖口隨意地一擦,將臉上的熱淚擦去,臉上的刺痛已不再那麼痛了。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向著冰箱走去,但是她已經做好了什麼都沒有的準備。
手指輕輕地扣住冰箱門,往外一拉,如她所料的,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隻有散發著冷氣的燈光。
她已經餓得沒有多餘的力氣,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原來在最落魄的時候,眼淚也會像笑話一樣的湧流而出,讓她倍加狼狽不堪。
她腳上沒有穿鞋,光赤著腳在冰冷的地板上走著,整個身軀像背負了千金之重的東西,讓她喘不過氣,難受得快要爆炸。
“何總。”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的莫寒早已站在公司的門口親自迎接何總,他鞠著躬臉上是嚴肅和恭敬的神色。
但是何梓遇並沒有看他,他身上全是陰霾的氣息,好像不能靠近的危險,讓人膽戰心驚背後發涼。
何梓遇走在最前方,後麵的莫寒帶著身後的幾個手下一同跟在何梓遇身邊。
來到會議上,公司的幾位老員工早已坐在席上,臉上憤怒的有,看好戲的有,譴責的有,事不關已的更甚有之。
何梓遇從他們背後走過,一一掃過他們臉上的各色表情。大步前行,在秦秘書拉開的最上方位置上坐下。
“各位董事今天聚集這裏是有什麼問題嗎?”他修長的手指拉過自己的灰色西裝緊緊扣上,眼睛陰鷙得怖人,讓人不敢直視。
幾個不怕死的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把實情說了出來。
“何總,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年輕有為,但是有些事畢竟是年輕人不能掌控的,你們年輕人雖然膽大心細,但是缺乏經驗……”
“張董事的意思是,我年輕氣盛缺乏經驗就管理不好公司了嗎?”何梓遇身體上移,迫人的氣勢直逼那位禿頂的年近五十的張董事。
張董事幹澀地吞吞喉嚨裏的口水,他曆經商場幾十年,也從未見過這麼咄咄逼人的人,那氣場一點都不輸在座的各位,甚至比他們這些商場的老油條還要讓人感到壓迫和敬畏。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