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遇冷冷的眸光瞥向多事的醫生,轉身就走向走廊的另一處走去。
膽小的醫生身體止不住地暗抖,他看著遠去的何梓遇高大挺拔又無比冰冷的背影,默默在頭上擦了一把汗,幸好少夫人沒出事,不然出事的就該是他們了。
手術完之後,池踏雪一度處於昏迷狀態,吳鑫柏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的血都快流幹了,醫生到處找他相同血型的血液,因為是何總的人帶過來的,大家都不敢怠慢,隻是何總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來看過這個人,估計這隻是他的手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不再那麼緊張無措。
池踏雪的病房外,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低著頭站得筆直,他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會是什麼。
果不其然,站在他身後緊繃著臉身上散發一股凍人的冰冷氣息的男子一腳踢在他後腿處,一點不留情麵地將他踢到在地還不停止,他身上的怒氣如同地獄裏最凶猛的火焰,一噴發就將萬物燃燒成灰燼。
黑衣男子被他踢到在地上,抱著頭忍受著身體上的痛楚,臉上早已經一片紅腫,血肉模糊,血跡流到嘴角,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周圍站著的兄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紛紛轉過臉不再看這殘暴的畫麵。
何梓遇一旦暴戾起來就如同紅了眼失了神智一般,直打到腳下的人不再動彈了他才停下來。
地上的黑衣男子口中吐了一口鮮血,眼睛被何梓遇揍得紅腫不堪,已經睜不開眼,身體一動不動地躺著。
何梓遇終於停了下來,連口粗氣都沒喘,接過一旁站著的黑衣人遞來的巾帕,擦擦手直接扔到了地上,大步跨過地上一動不動的黑子男子,打開高級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昏迷中的池踏雪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和何梓遇被一陣強風吹倒了一座荒蠻的小島上,那座小島上沒有人,荒涼得隻剩下枯黃的草,連棵樹都沒有。
她著急地抓住何梓遇的手。
“遇……遇……”遇不要離開我……
她在夢裏祈求他,聲音很無助。
他突然向她轉過臉,不是他,是一張黑白骷髏。她嚇得放開了他的手,想要逃離這個惡魔,但是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緊緊拉住的她的手,像被強力膠水粘上似的,她甩不開他的手,她嚇得坐倒在地上,尖叫著,驚恐地睜大了眼,沒人來救她,沒人來救她……
惡魔靠得越來越近,他惡心的淌著惡臭屍水的臉馬上就要靠近她的,她害怕地拍打著,閉著眼睛已經嚇破了膽。
“喂,幹嘛一直抓著我的手打?”站在病床前凝望她的何梓遇很是無奈,她又夢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嗎?
深陷夢魘的池踏雪還沒有醒來,夢裏麵閉著眼睛的她突然聞到一陣花香,她不知道是什麼花居然會這麼香,而且預料之中的惡魔的臭臉並沒有貼上她的臉,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呼吸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