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用消了聲的槍?
池踏雪突然被自己不好的預感嚇到,這些究竟是什麼人,救他們是為什麼,有什麼目的!
她現在還不敢動,她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現在吳鑫柏還躺在車上早已沒了知覺,血將包裹他傷口的布染得通紅刺眼,空氣中還隱隱的血腥味。
突然,她下腹一痛,一股揪痛感襲來,她難忍地低下身子,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青汗,臉色一片蒼白,口中痛苦的呻~吟。
“你怎麼了?”身旁的陌生男子注意到她的異常,連忙上前扶住她,眼裏閃過一抹驚慌。
“我……我疼……”池踏雪已經說不出話,斷斷續續地回答他。
為什麼這次來例假她肚子會這麼疼,以前就算她吃了辣的冰的也不曾有這麼疼過,而且她今天還沒亂吃東西。
邀請她跳舞的黑衣男子臉色變得和她一樣蒼白,他注意到她身上除了上衣下角處的血跡外,褲子的內側也有……
“老三,來快點!”他衝前麵開車的同樣黑衣的男子大喊。
開車男子已經開得很快了,但是前麵居然有紅燈。
“二哥,前麵有紅燈要等一會兒嗎?”開車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哥現在的樣子好像要殺人一樣,後座的少夫人好像受了傷,臉色蒼白神色痛苦地捂住肚子。
“等你***”後座的黑衣男子直接爆了一句粗口,大聲喊到,“直接衝過去,快!”
話音剛落,開車的黑衣男子腳下一踩,車“咻”地一下衝過十字路口的斑馬線。
左邊突然開來一輛大貨車,裝滿貨物的貨車開得很快,眼看著就要和它撞上了,千鈞一發之計,黑色法拉利油門一踩,速度瞬間飆升至最高,成功地避免了一場災難,但是車的尾部還是被擦破了皮。
坐在後座的池踏雪被貨車輕輕一撞差點兒摔倒在車門邊,幸好眼明手快的陌生男子拉住了她,讓她不至於撞到頭。
但是她的身下還是痛得她失去了知覺,倒在車窗上暈了過去。
旁邊的黑衣男子接到手中的電話,立馬接起。
“少爺。”他的聲音很恭敬,此刻卻有些心虛地顫抖。
“她怎麼樣了?”他好像在喝著什麼,聲音不急不緩,孤傲而冷淡。
被叫二哥的男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緊張得頭上冒出了一片虛汗,手心緊緊握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說!”何梓遇突然暴怒起來,深邃的黑墨危險地眯起,如地獄修羅一般嗜血殘暴。
“少爺,少夫人她……她好像流產了。”他的聲音顫抖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剛是自己說出的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幾秒,那幾秒仿佛像一個世紀那麼長久,時間靜止,萬物停止運動。
突然,那邊傳來一聲抑製住怒火的冷靜的聲音:“五分鍾之後我要在醫院看到完好無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