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我沒有。”
唐雨諾愣了一下,睨著他複雜而較真的眼神,有點疑惑,尷尬道:“表哥,我在開玩笑呢,我知道你是真正關心我。”
封成烈眼裏的黯然神傷不知道是所為何事,他垂眸,點了點頭,抬起頭時,眼神平靜柔和:“好了,去睡吧,晚安。”
他一個人推著自己的輪椅,走廊天花板內嵌的數盞小圓頂燈光線微黃,相映交錯地映射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背影看上去平添幾分孤寂和憂傷。
唐雨諾清秀的眉梢挑了挑,心裏也籠罩上一絲絲的失落。
封成烈進了房間,轉身正要關上房門。
一隻粉色的居家拖鞋映在眼簾。
他眼裏略帶喜悅地抬眸,見到的人果然是唐雨諾。
唐雨諾立在他的房門前,手裏拿著一支燙傷膏。
她清淺一笑,將燙傷膏遞到他的麵前:“表哥,這燙傷膏藥效很好。”
封成烈眼裏的黯然被一抹光彩徹底驅散,像是灰暗的世界,重見光明。
他臉上帶著感謝和欣慰,另外,竟然還有一絲絲的靦腆:“小諾,謝謝你,還是你最細心。”
唐雨諾看得出他表情裏的那抹難為情。
原本覺得如果是出於親戚間的關心,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想起今天他被燙到那個部位時,臉上閃過的痛楚。
臉有些熱,她和他的關係,終究沒有熟絡到那個程度,難免會尷尬。
她清咳一聲,說道:“燙到的地方還是要抹一遍燙傷膏,這樣皮膚才不會發炎,我回房睡了,表哥晚安。”
唐雨諾紅著臉說完,轉身走了。
封成烈推著輪椅到門口,看著她纖瘦玲瓏的倩影越走越遠,轉彎消失,步伐那麼快,不知道她是不是趕著上去見她的心上人?
腦海裏,映出她嬌羞含情的臉容,那美麗如花的笑容,竟然不是為他而綻放。
手裏沾上了涼涼的膏狀物體,封成烈從難以自控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裏的燙傷膏,被他用力過猛地緊握,裏麵的膏體擠了出來。
他握著手裏的東西,這屬於她的,點到即止的關懷,暖暖的,流淌在心間裏的觸動。
足矣,隻要是她,無論怎樣也足矣。
唐雨諾輕輕地推開房門,踮著腳,貓著身子,連燈也不敢開,生怕吵醒床上的熟睡的男人。
黑暗中,一隻大掌熟練有力地將她的纖腰摟住,一把拉了過去,唐雨諾剛要驚叫出聲,已經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好聞的味道,下一秒,她被抵在門邊,嘴巴,被兩片微涼的薄唇直接堵上。
他像餓狼一樣,堵上就啃,柔情細膩中夾帶著霸道,軟硬兼施地啃吻她的唇,龍蛇不由分說地滑入她的口裏,沒給她反抗和思考的機會。
唐雨諾被這熱情似火、帶著一點懲罰性意味的深吻弄得一頭霧水,糊裏糊塗地,被他吻得身體發軟,毫無招架之力。
柔軟的嬌軀不自覺窩進了他的懷裏,暗黑的環境裏,曖昧和激情的因子在活躍和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