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血海深仇不報不快式的恨意和此人的氣息她很熟悉。
唐妮把她的頭發揪住,將她拖進洗手間裏。
“死賤貨,揪我頭發把我扔進車裏,還在那麼多人麵前汙蔑我媽,讓我出醜,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唐雨諾縱使頭皮痛得要命,但卻沒有發出半聲痛呼,她咬住牙,被拖進去之後,找了個機會,靈活的身姿一下子轉了過去,她的頭發很細滑柔軟,唐妮一時抓不住,唐雨諾的馬尾便從她的手裏逃脫。
唐雨諾趁著這個機會,連連後退了幾步,林睨住唐妮:“你要鬧事,我可以奉陪到底,不過如果汪誠知道你在這裏陪老頭喝酒,你說他會怎樣想你?”
唐妮幻彩色的美瞳下透出惶恐和驚慌,濃濃的恨意和怨憤傾泄而出,她咬牙切齒:“唐雨諾,你好卑鄙!你怎麼那麼賤,竟然敢拿汪誠來威脅我!”
看著她被自己氣得跳腳,怒氣騰騰罵自己卑鄙的模樣,唐雨諾林笑出聲。
她的笑容不及於眼底,棕眸深沉下去,渾身的寒意聚攏起來,林林地盯住唐妮。
唐雨諾身上的氣場變化,讓氣勢洶洶的唐妮心裏一震,她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曾經甘於被她欺負的表姐。
以前唐妮再怎麼欺負唐雨諾,但也不敢對她動手,因為偶爾欺負得太過份的時候,唐雨諾身上那股可怕的戾氣,哪怕不聲不吭,隻瞪她一眼,讓她不得不有所收斂。
但唐雨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張牙舞爪、氣場強盛,像要吞噬下她一樣。
這種壓人得令她畏懼的姿態和氣勢,是從她在醫院差點被捉的那一天開始的。
現在的她,像深沉萬丈的大海,無法鬥量。
唐妮有種不能跟她獨處的怯意。
“我卑鄙?我威脅你?這些陰招我可都是跟你和莫彩鳳學過來的?林萬富的事情,你和莫彩鳳設計的我,當日你們利用我媽威脅我現身醫院,還讓通知警察把我抓進去,相比之下,你們比我狠一百倍!”唐雨諾字字珠譏,口齒冰林。
她現在能風輕雲淡說出來的話,並非代表,她遭遇這一切時,並不痛苦。
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帶給她的,這個“恩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要忘記,唐雨諾,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唐妮身子隱隱發抖,氣勢弱了一大半,但仍然死鴨子嘴硬,昂首挺胸,拒不認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設計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們通知警察把你抓進去?你有被害幻想症吧?你自己犯賤去勾引富商,還好意思賴在我和媽的頭上,你不要臉!”
唐雨諾握緊了粉拳,林睨著唐妮毫無說服力的自我狡辯,就像看一個笑話,美極了的棕眸裏釋出恥笑和諷刺的恨意:“唐妮,我在這裏再說一遍,真的別再惹我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些什麼來,我說真的,一點都不是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