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來吧？”
沐晴川看看手表，“哪裏見？”
“花滿枝。”
“都要土死了，上學時候就去那裏。”她嘴上吐槽，可心裏想到的也就是這個地方。
陸明汐也笑了兩聲，“不想來啊，你別以為是我約你你就不用請客了。”
“姐呀，窮得就剩錢了，還怕請不起你？”沐晴川也打趣，上學那會兒，陸明汐就經常耍賴。
掛了電話之後，沐晴川簡單地穿了一個大衣就出去了。
剛要發動車子就想起顧涼爵的囑咐，他不讓她開車，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
想了想，她無奈地去找了張司機。
花滿枝已經重新裝修了，隻是她們都不知道。
陸明汐到了之後發現她們經常去的那個雅間已經變成了存放鮮花的地方，內部的格局也變了，心裏惆悵起來，有些東西真的回不去了。
“夫人，到了。”
“張叔，你先回去吧，我和朋友吃個飯，一會兒她會送我回去的。”
“我可以等你的。”
沐晴川擺擺手，“不用了，你先回家吧。”
張司機拗不過她，她說得話也沒有回旋的餘地，“那夫人再見。”
“嗯，拜拜。”
剛一進大廳，她就看見陸明汐站在那裏對著手機發呆。
沐晴川朝她走過去，“怎麼，這麼盼著我來啊，直接迎接我，會不會太隆重了。”
“才不是呢，你沒發現這裏改變了？”陸明汐指了指樓上。
她抬頭望去，的確電梯沒了，變成了空中樓梯。
“我們經常去的那一間……”
“沒了。”
兩個人都很沮喪，然後被服務員隨便帶到一間相對角落的地方，比較清靜。
按照以前的喜好，全部點了一遍，有幾道也不做了。
吃了幾口，都放下了筷子。
“味道變了。”沐晴川喝了一口茶，剛才陸明汐倒酒，她拒絕了，因為這也是顧涼爵的囑咐。
陸明汐聳肩，“對啊，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東西就是改變，遲早的事，習慣就好。”
“也對。”
“你家那位管你夠嚴的，不開車也不喝酒。”陸明汐雖然是說她被管，心裏卻很羨慕。
沐晴川嘴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他呀，就是最近容易多嘴。”
“他對你真好。”陸明汐喝了一口酒，“真的，爵哥哥對你是真好，還記得那次我傻乎乎地介紹你們認識嗎？”
“記得。”
“我要是知道你們認識，絕對不會那麼傻的，你們還假裝不認識，嗨……”
沐晴川看著桌上的菜，想到了那日的情景，當初要不是她走投無路，或許今天就不是這樣了。
“明汐，你還怪我嗎？”
“不了，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我有什麼理由怪你。”陸明汐伸手去拿酒瓶，被沐晴川攔下。
“別喝那麼多。”
陸明汐尷尬地縮回手，“我們在國外也不完全是度假，也經常見客戶的，我喝的這些隻是開胃了。”
“季陽不是不讓你……”
“我不聽他。”陸明汐笑著卻閃著淚花，“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最近總是犯神經，總是想起過去的事，總惹他生氣。”
“怎麼回事？”
陸明汐別過臉去苦笑，“親愛的，爵哥哥對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