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們都看著對方,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她率先放棄了,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竟然有些俏皮的可愛。
“我認輸,我們兩個再這麼下去,說上一天一夜也不會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得知的消息。”
我跟著笑道:“確實如此,誰讓你嘴巴這麼緊呢,說真的,做為葉煥程的兄弟,我不得不懷疑他跟你在一起以後會被你管得死死的,我猜隻要你想,你肯定能分辨出他的每一句謊言。”
我的假意埋怨引得她笑昵我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說道:“你又在套我的話,我跟他的關係可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可不相信如果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會把你遺落的香水瓶放在他的床頭櫃上。”我毫不氣餒,萬一她一不留神就被我套出了真話呢?人還是需要有夢想的,不是嗎?
她笑道:“你怎麼知道那一定就是我遺落的呢?說不定是他離開後,我去了他家,特地把我的香水瓶放在他臥室的床頭櫃上。”
我一愣,隨即想到了上次去葉煥程的家裏,開門看到的那一串淩亂的腳印。
“你把香水瓶放在那裏,有什麼目的?”我不動聲色地順著她的話往下講。
我現在不怕她說謊,隻怕她不肯回答,隻要說得多,自然就有辦法能提取一定的信息。
可惜這個女人實在太過警惕,每每都是剛露出一點話頭就又縮了回去。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不就被我引過來了嗎?”
她似真似假地說道:“或許隻有你才會留意到那個香水瓶不應該出現在那個地方,也隻有你,才會有他家的鑰匙,可以進出自如,你問我的目的是什麼,賀陽,你可不就是我的目的嗎?”
我心裏一跳,這個女人特意用繾綣的聲音柔和地說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帶著特意拉長的尾音,落在耳裏像是在撒嬌。
殺傷力有點大啊。
好在我心有所屬。
我看了一眼對麵,她穩穩地坐著,保持著柔和的笑容,就像剛才的蓄意勾引隻是我的錯覺一樣,毫不躲閃地正麵和我對視。
不得不承認,到了如今,我也開始懷疑這個女人和葉煥程的關係並不是我之前所料的那般,是普通的男女關係。
來之前我當然設想過她是誰,甚至當我找到了她,在她麵前坐下來後,我腦子裏也一刻不停地猜測著她的身份。
她跟葉煥程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或許是男女朋友,也或許是比男女朋友更複雜一點的成人關係,彼此間有利益牽扯,也有感情,能在寂寞的時候一起上床。
隨著談話,我不停地根據一些微末消息調整自己的猜測,直到此時,我不得不推翻之前所有的猜測。
不管她跟葉煥程是什麼關係,以我對葉煥程的了解,在她和他之間,絕對是她占據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