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則是在一旁說道:“非洲菊,花語是神秘,果然挺神秘的,不知道是哪個美女。”
我暗叫不好,徐淩的口氣聽起來有些酸啊,自從王秋月失蹤後,我已經許久沒見過她這一麵了。
於是我忙擺了擺手,說道:“誰說一定是美女送的,說不定是警告我別多管閑事的。”
我自認為說的真心誠意,但林義和徐淩的表情明顯是在吐槽我“你腦子有病吧”。
也是,誰家警告人不是送炸彈,竟然改成送花的。
我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虛,又因為不想說出葉煥程的名字,於是幹脆不再開口,避過徐淩火辣辣的眼神,低著頭從花束裏找到一張精致小小的賀卡,打開來,裏麵隻有一行字。
1月3日下午兩點,回眸咖啡館。
3號不就是明天嗎?這是約我在咖啡館見麵?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翻來覆去把這張賀卡看了一遍,發現確實隻有這一行字,再沒有其他的了。
奇怪,到底是誰。
倒跟這花語似的,有夠神秘。
徐淩含酸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人家都約你見麵了,你還是想不起人家是誰嗎?要是被人家知道,估計要傷心了。”
我揮了揮手,莫名覺得喉嚨有點癢,清了清嗓子,說道:“什麼人家不人家的,都說了不知道是誰,再說她約我我就一定要去嗎?”
徐淩漂亮的大眼直勾勾盯著我,歎了一口氣,低聲又溫柔地說道:“還是要去的,她都送了花過來,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要當麵給一個回應。”
說完這句,她頗有些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一口心頭血湧上來。
我去,徐大組長,你誤會了啊!我是真的沒沾染什麼紅顏知己,也是真的不知道這話是誰送的啊。
回過頭,林義正頗感興趣地翻看著小卡片。
我正想好好跟徒弟說一說自己的冤屈,就聽林義興致勃勃地說:“師父,我覺得她一定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我不甘心地垂死掙紮,問道:“為什麼?”
是什麼讓你得出了這個結論?
林義把賀卡在我麵前攤開,理直氣壯地說:“你看她的字寫得多漂亮。”
我倒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時定睛一看,果然和林義所說,這筆字寫得確實漂亮。
而且這字絕對不是葉煥程寫的,他那手字我熟得不能再熟了,閉著眼都能認出來,再說這字的筆鋒圓潤……看起來確實像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筆。
莫非這束花真的是一個女人送給我的?
那麼新的問題又來了,她是誰,為什麼要送花給我,為什麼要約我在咖啡館見麵,她想跟我說什麼?
這些問題似乎隻要我去赴約就會有答案。
於是原本想著可去可不去的我,終於認真起來,下了一個決定。
去,還是要去的。
去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