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告訴林義王秋月懷了我的孩子,林義震驚又難受的說:“我草!”
“師父……”
我抬起眼,看到林義難受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把飄飄蕩蕩的魂魄抓了回來,抬起手阻止他馬上要說出口的勸慰。
“現在還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師娘,你先不要勸我。”
“可是……”林義猶豫道:“那件衣服確實是師娘的衣服。”
我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往下說:“不停靈也不火化了,你立刻去聯係人,我要一輛可以放置棺材的車,直接開著車回市裏去。”
“師父,你想做什麼?”林義拍著胸口道:“你想做什麼都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做到!”
我的視線再一次落在棺材上,緩緩說道;“我要把屍體帶回局裏,讓法醫取出屍體裏的嬰兒,和我做DNA比對。”
王秋月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的DNA沒有可對比的對象,就算采集了屍體的DNA也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就是王秋月。
但是現在峰回路轉,屍體生前竟然已經懷孕。
如果她是王秋月,那她肚子裏的孩子隻可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孩子,隻要采集DNA跟我的做比對,肯定能得出結果來。
到時候就可以確認這具屍體到底是不是王秋月了。
說來說去,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就算屍體擺在我眼前,因為她被毀容了,所以打死我我都不願意相信王秋月就這麼輕易地走了。
這是我最後的努力。
我想借此來確定王秋月其實沒有死,上天其實還是放了我一馬。
林義的動作很快,他在外麵東奔西走,很快就搞定了車子的問題,順便連冰棺都搞定了,車子是從火葬場的殯儀館租借的,可以直接開著車子載著棺材直奔市裏。
雖然從感情上我不肯承認這具屍體就是王秋月,但我心裏也知道希望其實不大,所以我認認真真地替她打理了儀容,不願意她死後還要遭罪。
我拒絕了去李威家裏休息,始終待在靈堂裏,實在撐不住了就在地上眯一會兒眼睛。
期間很多人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沒有多說,隻是重複地告訴他們這個人不一定就是王秋月,有些人相信了我,比如徐淩,她也認為王秋月不會這麼輕易地死去,告訴我她會在局裏安排好人事,隻等著我把屍體帶回來就會采集DNA做對比。
也有人認為我是悲傷過度,他們認為連本地的警方都已經確認死者就是王秋月,我現在純粹是不肯接受事實,過度胡思亂想。
但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沒有明確地對我說那絕對不是王秋月,他們怕刺激到我,都是跟我說一定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隻等我回來。
李威一家三口在這其中幫了不少的忙,忙前忙後的,李母還因為幫王秋月洗了那套衣服而後悔不已。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看到於曼,據說她在第一天的時候就來拜祭過了,此時我當然不會顧得上去找於曼,這些都可以往後排,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屍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