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在我收到同城快遞的時候,一眼掃到陌生的寄件人姓名,我就聯想到了曾經發生在我和葉煥程之間的對話。
他是真的采取了這個方法。
看寄件時間,應該是一星期前,然後這個同城快遞慢悠悠地走了七天,在調查組撤離之後終於寄到了我的手裏。
任憑調查組怎麼把葉煥程名下的房產和銀行保險箱查了個底朝天,他們都想不到有一個葉煥程擠出來的快遞慢悠悠地在路上走。
林義難掩好奇:“裏麵會是什麼?”
我晃了晃快遞盒,一點聲音都沒有,盒子不大不小,塞不進太大的東西。
“打開來看看吧。”徐淩遞過來一把剪刀。
我劃開封箱的膠布,裏麵塞著一個和快遞盒嚴私密和的盒子,再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把鑰匙。
但是沒有地址。
徐淩從包裏扯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小心地將鑰匙拿起來,仔細地打量著。
這是一把普通的鑰匙,普通到到處可見,不知道它到底用在什麼地方。
看大小我猜測是一把房間鑰匙,問題是是哪裏的房間?
林義問道:“是葉煥程家裏的鑰匙嗎?”
“不是。”我搖頭道:“他家的門鑰匙我有,不長這樣。”
林義又猜道:“會不會是那間密室的鑰匙?他知道你有他家的門鑰匙,所以把密室鑰匙給你寄過來了。”
我覺得不像,但這是一個思路,可以試一試。
雖然葉煥程光寄了鑰匙過來,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呢。
徐淩說:“鑰匙先不忙著用,我有個朋友在鑒定所,我托他私底下幫我檢查一下這把鑰匙,看看上頭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葉煥程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說不定這把鑰匙就是他想對我們說的話。”
“行。”
林義對葉煥程的感官一向不太好,雖然這和他幫葉煥程翻案不衝突,但是逮到機會他難免會吐槽葉煥程幾句。
“我看他就是個麻煩的人,做個事情也這麼吞吞吐吐的,有事不能明說嗎,藏著掖著的。”
徐淩好脾氣地笑笑,替葉煥程解釋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能說的太明白,這次的事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這時候想替葉煥程說話是不可能的,沒看局長都退避三舍,沒有說話嗎?”
這話是真的,在我回來後的當天,我被調查組找去談話,而局長則是被上頭找去開會,一連七天的調查期,他足足開了七天的會,每天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奔赴開會的途中,各種名目的會都要求他去參加,如果不是調查組撤離,估計他到現在還在開會途中。
葉煥程說這件事的內幕太過複雜,而我擔心的是幕後者很可能不止到白為民這一層次的人,很可能會更往上。
牽扯得太深了,各種事情交雜在一起,令人看不透。
“先這樣吧,林義你明天先去檔案室翻一下陽光孤兒院的相關案件檔案,找到後我去找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