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冷冷道:“如果我真的是於淮晗,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殺母弑弟的殺人凶手?”
王老太微微瑟縮,蜷縮起肩膀,避開了於曼的眼神。
於曼冷哼一聲。
村長說:“你口口聲聲說於老太母子死得蹊蹺,到底是怎麼個蹊蹺法,你倒是說說。”
王老太說:“我外甥的手機裏一段視頻,我去的時候不知怎麼地就點開了,我看到我姐和我外甥兩個,就他們兩個,在小樹林裏慢慢地走著,他們的腳……”
說到這裏,王老太終於露出了一直強行掩飾下來的恐懼:“他們是墊著腳走路的……這就是有鬼!墊著腳走路就是被鬼迷了啊!他們走到那棵大樹底下,把繩子掛了上去,再搬了塊石頭,踩上去,把自己給吊死了!!”
村長說:“這不就是自殺嗎?”
王老太抖著嘴唇說:“如果隻是單純的自殺,那這段視頻是誰錄下來的?誰會這麼準地知道我姐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自殺,並實現守在必經之地去錄視頻,這明白著有鬼啊!”
一語驚起千層浪。
確實如此,如果隻是自殺的話,並不稀奇,雖然於老太一家眼看著就要用鑒定報告賴上於曼,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選擇上吊自殺。
這是其中一個疑點。
另一個疑點就是王老太說的,跟在他們後麵把他們上吊尋死過程拍下來的人又是誰?
於曼冷淡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跟我沒關係,如果你懷疑他們的死因,我建議你去報警。”
說完於曼再不搭理王老太,直接回了屋子。
王老太還想追進屋子裏去,被村長給攔下了,村長勸說了一陣,王老太又哭又罵。房間裏卻一片安靜,於曼就像聾了似的始終沒再出來過。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王老太終於偃旗息鼓,不再在於曼家裏鬧,而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
早在於老太開始鬧不就,李母就趕了過來,此時她跟王秋月兩人並肩走著,感慨連連。
“我這剛起,還在準備早飯呢,就聽說於老太母子兩個突然死了,王老太跑於先生家鬧去了,我就匆忙趕過來了,沒想到……閨女,你說於老太母子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呢?”
這個問題不僅是李母不明白,我想應該也是村子裏大多數人都在奇怪的事情,不管怎麼看,於老太都不應該是這麼想不開的一個人啊。
此時除了回家吃早飯的人,也有不少人急匆匆地往小樹林走,據說是為了把於老太母子的屍體從樹上解下來送回家。
我想了想,問道:“沒人報警嗎?”
李母嚇了一跳,忙擺手道:“報警,報什麼警?於老太是自殺的,再說你看王老太不也沒想過報警嗎?說穿了這畢竟是他們家的家事,沒必要搞到報警這麼嚴重的。”
在這村子裏,似乎天大的事都能依靠他們自己的邏輯解決,一床棉被蓋過去,胳膊折在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