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麗的案子引發了社會對於鳳凰男的關注,從經濟條件來說,陳雅麗雖然不是富二代,但明顯強於於浩,陳雅麗父母在本市給陳雅麗全款買了一套房子,於浩就是一個從貧寒農村裏飛出來的鳳凰男。
鳳凰男不應該嫁,婚姻還是應該門當戶對。
這段時間這些相關的帖子在網上一茬又一茬地冒出來,我看了最初的那個熱帖後就沒有關注過後麵的那些了,倒是林義,一個不落地看了,很委屈地跟我說:“我們就是鳳凰男啊師父,也不是所有鳳凰男都是這樣子的吧。”
我冷酷無情地表示自己不是鳳凰男,別把我算進裏麵。
林義揉了揉鼻子,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師父。”
我還能想什麼,我在想這麼多案子的細節到底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這件案子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是我和林義兩個人在把控,但是結案報告呈上去後,知道案情細節的不在少數,但警局裏的人都知道規矩,絕不會私下裏發帖。
我托一個熟人幫我查了一下,沒有查到發帖樓主的IP地址,這等手段,讓我有種詭異的熟悉。
這邊廂我還在琢磨著這件事,那邊林義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身影,特別熱情地抬手跟對方打招呼,我抬眼一看,很眼熟,再一觀察林義的表情,明白了,一樓空房間住進來的那姑娘。
林義停下來跟她說話,我則是點頭致意後繼續朝著自家那棟樓走,走了幾步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姑娘的背影看。
總覺得背影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像誰。
陳雅麗的失蹤案子結束了,接下來該去解決入室搶劫殺人案的事情了,這起案子並不是發生在本轄區,這就意味著明天我要開車帶著林義前往。
得早點起來。
結果果然很早就起了。
五點鍾的時候,同事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於母死在了看守所裏。
在移交到監獄之前,於母於浩都是被關押在看守所裏的,看守所分男女,所以他們是住在不同的房間裏。
看守所的警察五點鍾起來叫犯人吃飯,結果看到於母躺在地上,整個人被五花大綁,猶如一隻待在的豬,而在她的屍體旁邊,有一張撲克牌。
我在聽到撲克牌三個字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某種預感,當我趕到看守所親眼看到擺在眼前的撲克牌時,我終於確認了一件事。
正麵小醜重出江湖了。
於母,就是他殺的。
就像在於母眼裏殺陳雅麗跟殺豬沒什麼區別一樣,在正麵小醜的眼裏,於母跟豬也沒區別,他用殺豬的方法對打於母,先把於母捆起來,再放幹於母的血,最後一刀砍下於母的頭顱。
做完這一切後,他在離開之前,施施然地在現場留下了一張小醜撲克牌,正反兩麵都畫著小醜,一麵被紅字打了個大叉,另一麵則是保持原狀。
像是一種宣告,他正麵小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