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娃娃我看過,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通常擺在新人結婚的喜床上,稱為壓床娃娃。
本該是喜慶的洋娃娃此時卻出現在空棺材裏麵,連那一聲的紅衣都顯出了幾分詭異。
王秋月翻轉娃娃,發現每個娃娃的背後都貼著一張紅紙條,紙條上寫著沈爍和陳欣怡的名字,名字下麵還有一排出生年月日。
用天幹地支來計算的年月日。
這是……生辰八字?
越發有些邪門了。
林義站在平地上伸長了脖子使勁兒看過來:“這是代表沈爍和陳欣怡嗎?”
我沉聲道:“應該是的。”
“他們兩個人沒死,所以棺材裏放著兩個代表他們的娃娃,可是啊,如果是已經死了的呢?”
隨著這句話,我看向棺材的左手邊,隔著陳欣怡的墓,那個方向是周周和程輝的墳,就像林義所說的那樣,如果是因為沈爍和陳欣怡尚未死亡,所以棺材裏才埋著洋娃娃做代替,那麼在已經確認死亡的周周和程輝的墳裏,又埋著什麼呢?
至少程輝的墳裏不應該有屍骨,他的屍骨留在了鄰省深山的大土坑裏。
“走,再去看看陳欣怡的。”
我們不做耽擱,繼續開挖,一口氣挖出了陳欣怡和程輝的兩座墳,發現跟沈爍一樣,裏麵埋著的都是洋娃娃,區別隻在於程輝的洋娃娃背後貼著的紙條上不但有生辰八字,還有死亡日期。
我立刻拍下了這個時間。
這也是一個線索。
如果每個墳墓裏都有同樣的死亡時間,那不是意味著我能順著左惜和李容與的死亡時間查下去了?
“來,繼續挖!”
我招呼一聲,稍作休息後,我們繼續挖墳。
來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三人竟然會幹上在荒野裏挖墳的舉動。
等一座座新挖開的墳包像裂開嘴一樣袒露在天幕底下時,天邊深沉的夜色已經逐漸褪去,清晨的露水沾濕了我們的頭發和衣服,分不出是到底是汗還是露水了。
八座墳墓。
每一座墳墓裏麵都有一具棺材,棺材是空的,隻有寫著與墓碑上對應名字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背後則貼著紅紙條,紙條上有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
除了沈爍和陳欣怡。
也除了左惜和李容與。
“為什麼他們的娃娃背後也隻有生辰八字……”林義翻找著手裏的兩個娃娃,好奇地問道。
這應該是埋在土裏時間最久的娃娃了,衣服和帽子都有點腐爛,摸上去濕漉漉髒兮兮的,倒是背後的紅紙條上麵的字跡罕見的清晰。
足夠讓人辨認出來。
我說道:“因為他們還活著。”
隻有這一個解釋。
因為左惜和李容與都還活著,所以代表他們的洋娃娃背後沒有死亡日期,但從墳墓的排列順序來說,他們又是最早的那一隊情侶。
我越發對他們好奇起來。
這兩個人到底是誰?鬥篷人會不會就是其中一個?
我心中這個念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