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舉動嚴私密和,把警察耍得團團轉。
但如果說整件事情的前半截是大學水平的話,後半截就像是小學生的手筆,我們收到了視頻,推斷出了幕後者的行為模式,找到了認識地點的老鄉,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打斷了鬥篷人的計劃,把沈爍和陳欣怡都救了出來。
鬥篷人甚至來不及逼陳欣怡殺沈爍。
對了,鬥篷人走得也是非常突然,陳欣怡和沈爍都證實了這一點,據我的猜測,他更像是突然收到了內部消息,知道警察會在短時間內趕到,所以毫不留戀地抽身退走了。
無功而返。
這個作風和前半截的精彩有點違和。
難不成……這件事有兩個幕後者?
我腦子裏忽然閃出了這個念頭,緊接著又被自己給推翻了,暗網是一個組織,任何一個組織都不可能在一個計劃的執行中途突如其來的換指導人,這是大忌。
但異樣感始終在我心裏揮之不去。
直到徐淩敢來醫院探視我,我和盤托出,詢問她的意見,她沉吟半晌,說:“我認為你對暗網的了解超過我們所有人,如果你有這樣的直覺,那我建議你不妨往這方麵去深入猜想一下。”
她伸出食指在太陽穴上繞了幾圈:“不要依賴直覺,但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是沒有經過分析推理的思維方式,是一個人基於自己的閱曆、知識和本能而得出的直觀感覺,在心理學上與邏輯分析思維相對,它往往是一個人的靈光一閃,是看到一件事後得出的下意識感覺。
它不一定準確,但有時候又猶如一把利刃,能在陷入困頓的黑暗當中劈開一條全新的道路。
徐淩過來除了探視我和林義的傷情外還給我們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鄰省的山裏,也就是視頻中大土坑出現的地方挖出了一具骸骨,屍體的血肉已經腐爛,與黃土融為一體,隻剩森森白骨留在坑中。
可以判斷那應該就是視頻中被殺的少年。
“我們正在核實這個少年的身份,這也是一條新的路啊賀陽。”徐淩笑道。
幾天後,主治醫生終於批準我出院,出院後我第一時間帶著王秋月去爸媽那裏吃了頓飯,二老這段時間沒看到我,這回看到我態度格外親切,可惜在吃完飯後就把我們兩個掃地出門了,趕我們回去,說要過二人世界。
當天晚上王秋月住在我家,半夜我試圖溜進客房夜襲,誰知道王秋月竟然早有戒備,結果我被一個掃堂腿打倒在客房的地毯上,死皮賴臉用盡了渾身解數終於留在了床上,勾著手睡了一晚。
第二天王秋月醒來,初升的太陽在窗外投進溫和的陽光,照在她睡眼惺忪的臉上,我猶如餓虎撲羊朝她撲過去,在她的驚叫聲裏壓在她身上,纏綿地接了個吻。
最後因為王秋月控訴我家小兄弟死死地頂著她,又是一腳把我踹下了床。
我悻悻地前去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