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想笑,這算什麼,警告嗎?告訴我們一直在他的控製當中?王秋月中招,林義的襯衫上被打了印記,現在則幹脆出現在門口的牆上,這算是對我們窮追不舍的警告?
我是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出來,林義臉色難看地沉默了半晌,忽然站起來:“幹他娘的,老子是在棺材裏出生的,跟我比誰陰氣重,還不一定誰贏呢,師父師娘你們別發愁,論查案我是比不上師父,但這玩意兒,我肯定比師父要了解。”
“胡扯啥呢。”我把林義撅了回去:“我怎麼說的,有空背一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行了,這件事交給我,走吧,上班去。”
林義一路嚷嚷著下了電梯,又上了車,反倒是王秋月,這兩天難得心情好了一點,這會兒臉上又陰沉了下去。
到了警局後,林義直接去技術部門找人手幫忙去了,他要完成昨晚我下的任務,王秋月說自己有事找葉煥程,我突然一個人落了單,在樓道裏想了想,幹脆去了八樓,敲響了徐淩的辦公室門。
徐淩果然待在裏麵,她麵前擺放著很多的文件,每一疊都疊得很高,我一邁進來就覺得自己唐突了。
“唔,需要幫忙嗎?”
徐淩抬頭看,發現是我,露出了笑容:“你一個大忙人來幫我?還是算了吧,怎麼樣,聽說案子有進展了?”
我在沙發上坐下:“算是有進展了吧。”
“那你怎麼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把早上發現的事情說了一遍,跟徐淩倒苦水道:“這次的事情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在迷宮裏團團轉,每次感覺摸到了牆,牆上有門,結果推開門一看,還是一堵牆,我都快沒信心了。”
徐淩驚訝地抬起了一邊眉毛:“這話可不像是從你嘴裏聽到的。”
我揉了揉眉心,該怎麼說呢,王秋月的情緒始終不好,我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徐淩想了想,從桌上的文件山中抽出了一本,翻開來遞給我。
“什麼?”我一頭霧水地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下來,發現原來是個詐騙案。
被騙的是幾個老大爺老大媽,涉及金額不算很高,但性質比較惡劣,這幾個老人家家裏條件並不寬裕,被騙走的每一分錢都是他們省了一輩子存下來的養老錢。
“人的大腦是很奇怪的,我們都覺得能對自己的情緒負責,但實際上很多精神類藥物都能影響我們的情緒,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乙酰膽堿等等,都能通過影響大腦神經來影響我們的行為,我們自以為很堅強,實則誰都有脆弱的時刻,我們給自己的心上加了一層又一層的盔甲,也加了一層又一層的束縛。”
徐老師又開始上課了,我按了按太陽穴,很好學地問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聽過秘密嗎?”徐老師畫風一轉,以一種你聽過安X嗎少年的口吻問道:“羅伯特.克裏爾的秘密法則,整本書的大概意思是說,隻要你堅信某件事情會發生,那麼這件事情最終一定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