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獨有偶,曾經徐淩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她說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那個商場跟案件有關,夢到我跟她兩個人都死在了商場裏麵,她懇求我不要再接近那個商場。
我當時拒絕了,而現在,我再一次堅定地拒絕了王秋月,我重新放下了手刹,踩下油門,把車子開到了商場前麵。
車子停穩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那家門洞大開的商店,劉宇樺就是死在這裏的,法醫說他的胃裏有發黴的薯片。
我不明白劉宇樺為什麼臨死之前會吃下這個東西,但我信任他的能力,他是個聰明人,雖然沒有豐富的查案經驗,但他敏銳的頭腦足以讓他另辟蹊徑地研究案情,劉宇樺既然也查到了這裏,我相信,肯定有他的理由。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理由挖出來。
“走吧。”
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商場比上一次來時更為破舊,這個地方,如果哪個導演拍恐怖片,連場景設計都免了,直接可以拿來用。
我牽著王秋月的手踏進了商場,地上有不少的碎玻璃,鞋底踩在上麵咯吱咯吱地響。
明明是早上,透過沒有玻璃的窗戶射進來的太陽卻沒有絲毫的溫度,金色的陽光就像是人造產物似的,照在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
“砰!”突如起來的撞擊聲嚇了我們一跳。
王秋月死死地用力抓緊我的手指,壓低了聲音低吼道:“出去,我們出去,離開這裏!”
“噓噓……別怕。”我試圖讓她冷靜下來:“那可能隻是一個櫃子,或者凳子,這裏雖然破舊了,但應該很受流浪漢的歡迎,也可能是一隻野貓,調皮地從窗口鑽了進來,它想靈活地落到地上,結果撞倒了一張凳子。”
王秋月不停地轉頭,倉皇四顧,她像是想尖叫出聲,又怕驚擾到什麼,不得不壓低了聲音,以至於聲音發沉卻違和地透露出聲嘶力竭:“不能再進去了,你忘了嗎,我們上次去那條小路上,結果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鬼,然後林義的襯衫上也出現了那個淤青,賀陽,我不希望你也有危險,現在走還來得及!”
我一愣:“不是讓林義別告訴你嗎?”
王秋月冷笑一聲:“你瞞得過我嗎?”
倒真是不太瞞得過,王秋月的本領比林義要高端得多,她要是起了疑心,兩三句話就能從林義嘴裏詐出真相來。
我有些無奈:“之所以瞞著你,也是不想你擔心……”
“賀陽你別轉移話題,我現在是說,我們離開這裏……”
“等等,你聞一下,這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