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警察又說:“也有可能是你托別人做的,聽說你之前和犯人秦淵來往甚密,想必類似於秦淵這樣的朋友,你還有很多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玷汙了我的清白,我要翻臉了。
對方見我正襟危坐,知道我就要發怒,立即說道:“意思很簡單,你也明白,但是你別生氣,這隻不過是推測,你懂的。”
我不耐煩的轉開臉去,而心裏知道:這回我死定了!
正所謂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啊?
這個警察又和我說了很多,但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他最終也是沒辦法,隻能起身離開了這兒。
我驀然的坐在這,此刻隻想了解醫院裏頭的易和他們怎樣了。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依萍走了進來,裝作是要來看看我有沒有自殺之類的。
其實她是過來跟我說:“範振天已經走了,他臨走的時候托我謝謝你,還讓我跟你說,他回學校去請朋友來幫忙,讓你等他,不論怎樣,他都會支持到底。”
說完,依萍就要離開。
但走到門口之後,她卻又停下來,轉過頭,很深的凝望著我,說道:“我也相信你,支持你。”
說過這一句,她這才走了,還帶上了門。
我一個人坐在這裏,閑暇無事,就背靠著椅背,抬頭看著天花板。其實這真是難得的寧靜,要是讓我一輩子待在這裏與世隔絕,我想我也是願意。
不過看來這一次,我應該是案子都還沒有查清楚,就要受牢獄之災。
我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做了一個決定:見葉煥程!
目前能夠救我的人,隻有他,所以我想當麵見他,讓他看在往日情分,幫我這一次。
其實他應該也了解我的為人吧?所以我相信他會救我的。
回頭,那警察走進來,問我說:“你想通沒有?其實人難免都會犯錯,但是隻要承認了,以後不要再犯就好。這件事,現在是在我們手上,我們自己人還好說話,能幫你向法官求情,但要是落到反貪局的人手裏,你知道的。”
聽他說完,我冷漠的抬眼望去,目光如炬的看著,隻說道:“我要見我上司!”
“他不會見你的,為了避嫌,他已經和我們簽訂了書麵協議,表明立場,堅決不管這件事。”
當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在無形之中,像是被人砸了一拳在這臉上。
“嗬!”這沉悶的笑聲有多苦,隻有我自己清楚。
他唉的歎息一聲後,就走了過來,坐在我麵前,低聲說:“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
“理解個屁!”我怒道。
他轉開臉去,舉起左手遮著臉,用手掌不斷摩挲著臉部,並悄悄說道:“被自己忠信的人舍棄,的確是一件挺揪心的事情,別說我不懂,我也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