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台燈的光直射著,他舉起左手,擋開光線,同時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照了。”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找我的?”我驚異道。
深夜,那詭異的氛圍籠罩著我們這幢樓的天台,而陰風冷冷。
我和秦淵兩人坐在這天台上的邊緣,雙腳懸空。
秦淵告訴我說:“我不是知道你家嗎?前段時間覺得無聊,我就四處走走,散散心,可我發現貌似是在裏頭待太久,沒辦法和正常人相處,所以其實前天就來找你了。昨天我還在那酒樓發現了你,鬼鬼祟祟的,心想你是在查案,就沒打擾你。”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徐淩送我回來你也知道咯?你有沒有見到那個凶手的樣子?”我這會兒吹到風,還會感覺腦袋昏沉沉的。
“沒有,我剛剛才又找到你家,看見門沒關好,燈又在我走樓梯時一下全暗了,就進來看看。想不到看見有個人拿著刀要行凶,自然出來救你了。”
聽他說完後,我的反射弧也長,一下子想起他剛說的沒法和正常人相處,意思不就是說,我不正常?
於是我緩緩轉過頭,就盯著他,啥話也不說。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他還好意思問。
“你剛說,你不能和正常人相處了,可你還來找我,這算什麼?”
秦淵這才會意到方才的口誤,立即拍了我胳膊一下,笑道:“因為你是個天才啊。不過話說回來,天才歸天才,剛剛要不是我救你,你估計都死了。所以上次你幫我的事兒,咱一人一回,就算扯平了。”
“得了吧,我上次幫你,壓根就沒有想過你還會回來報答我。”我拿開了他的手,有些嫌棄。
畢竟他這個人和從前的暗網有著那麼深的淵源,壓根就算不上是什麼好人。盡管他的能力很強,但那顆心算不上正義,所以我不想太接近。
即便這案子我查不出來,也不會請他這麼個腹黑男來幫我的。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秦淵一眼看穿,就問:“怎麼,有心事?還是驚魂未定啊?”
“你才驚魂未定呢,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的膽色你和程楓還不清楚啊?雖然我算不上是膽量過人吧,但麵對你們這些手段賊狠的人,也是從沒退怯過。”
秦淵立即糾正我的字眼:“誒,什麼叫做‘你們’?雖然我沒有你這麼正義,黑白分明,但是我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吧?”
“得了吧,據說你在牢裏頭的時候,差點用牙刷把幾個大哥殺了,凶殘。”一想到上回調查他這個人的時候,連同查到的這些個線索,我還心有餘悸。
此時我簡直又是與狼共舞。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死去的程楓,誰知這飄忽不定的腹黑男又靠近我。我也是有夠衰的。
想到這,我直接躺在天台上,看著那壓得很低的積雨雲,懶洋洋著說:“你就像狼一樣,跟你在一起,真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