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的眉頭漸漸蹙得很緊了。
徐淩不懂,就問我說:“你怎麼了?一會兒苦笑一會兒憂愁的。”
“難道你不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嗎?”我問。
這時徐淩手機響了,她就當著我的麵,接了電話。
是車管局的人打電話過來了,說查到了那一輛車,不過那是一輛由於交通事故已經報廢的車,車牌也在四年前就被注銷了,當年的車主,也在車禍之中死去。
而那場車禍比較奇怪,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是司機在帶家裏人去拜神的時候,車子失控,結果竟然能夠撞到那個焚燒紙錢的鐵爐,引起了大爆炸。
當時死得除了車上的一家三口之外,還禍害了一個路人,以及傷到了旁邊不少婦孺。案子鬧得挺大的,由當時的徐局長親自負責。
這個徐局長,說的就是徐淩的老爸徐正宇。
說到最後,那調查人員還又補說了一句:“這件案子先前是定義為謀殺,因為徐局長堅持說死者是見過一幅畫才死的,存在疑點。但是徐局長也過世之後,這件案子就定義為意外了,更是得到了保險公司的理賠。”
聽完後,徐淩的臉色很是沉著。
“好了,我知道了。”說完,她就落寞的掛斷了電話。
我見她如此低落,有些話就不知道該不該說。所以我一聲不吭,隻靜靜的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同時默默感受著自己心裏頭的灼熱。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有的話你就說吧!哎!”
“好,竟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我覺得但凡接觸這件案子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聽到我這句話,她那臉色黑得如同抹布,“所以你什麼意思?”
“你別再查下去了,我怕你會有意外。”我用無奈的口吻說道。
徐淩轉開臉去,而眼中還含著淚,可以見得她對那凶手的仇恨有多深。但是綜合一切情況,我真的越發覺得那個凶手就不是個人。
破案無數的林正和沈安兩人,前後分別和這個人交過手,結果沈安技高一籌隻是吃了大虧,和我一樣好多次險些死掉;而林正是直接被殺,死後那屍體還被石灰水這種含有氫氧根的強堿給化了屍。
到了這會兒,我不得不將事實講給她聽:“其實前天晚上,凶手約我去見過麵了。我和他搏鬥的時候,把鋼筋插入他肚子裏,可沒見他流血,而且他還能動。一般情況下,那受傷的部位是人體的劍突,會一塊小骨碎裂,會直接插中心髒,導致人當場死亡。”
聽到這個消息,徐淩不相信,就回過頭來,打量著我,問:“你們是在哪兒見麵的?”
“五峰大廈。”
“可是最近兩天都沒有同事接到那邊有人報警,沒說什麼人死在裏麵。要是有人死了,一般那裏的人會發現吧?”
我忖度著,說:“那幢樓目前還處於施工階段,也許是這幾天都在下雨的緣故,所以工人沒有去施工,就沒有發現那屍體吧。但是我留在那裏的現場痕跡,應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