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消息,我登時可以確定沈安在日記裏頭說的話了,這個家夥確實是一個很孤僻到孤獨的人。
他其實不同於我以往遇到的那些凶手,比及他們,顯得更加心狠手辣,而且他給我的感覺,有點心理變態。就像他殺人的手法,每次都不一樣,但是身上至少有一處、或者全身,是露出骸骨的。
難不成他是對世人恨之入骨嗎?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迅速打字回複他:“別廢話,快點說交易地點,否則我就將這個硬盤交給我朋友了,裏麵有沈安對你的了解。我破不了案,但集思廣益,再結合現如今的大數據,一定能夠將你給找出來,逮捕歸案。”
其實大數據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我都還沒有了解透。不過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所以我就故意說出來嚇嚇他。
但他顯然沒有中計,回複說:“你以為我怕的是所謂的大數據和那些蝦兵蟹將?嗬,那你就錯了,我怕的是你那智商250的頭腦。你可別留下什麼備份給我發現,否則我要抓回徐淩,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是在顧忌我?可又為什麼不殺我?這個人的心理絕對有問題。
一邊想,我一邊回複:“地址。”
“就在那把鑰匙裏。”
那把鑰匙?什麼鑰匙?我頓時覺得一頭霧水。
我撓著鼻翼想了一會兒後,才想明白:他說的應該是昨晚那放在禮物盒裏頭的鑰匙,不過我看到紙之後,就把那禮物盒連同鑰匙,忘記仍在哪兒了。
畢竟心裏頭一直在思考著案子,我也沒有心思去顧及那麼多,研究得那麼仔細。當時其實我還以為那個鑰匙不過是一個裝飾品呢,因為它的存在實在是太過明顯,裏頭藏線索,那完全不像是凶手的風格。
不過現在看來,凶手這個反偵查的能力,都是挺強的。
所以我越發顧及那個凶手了,感覺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鬼才,同時也是一個棘手的山芋。
我在這房間裏找了兩三遍之後,才發現那個櫃子,原來昨天被我放在了電視櫃那裏,結果掉入了貼近牆壁的間隙裏。
我費了好大勁兒,挪開電視連同電視櫃之後,才從這夾縫裏頭取出了禮物盒。打開一看,見著鑰匙還在,我這才鬆了一口長氣。
不過還沒有放鬆,我就又迎來了一個難題。
在這把精致而又古樸的鑰匙上麵,我隻看見一個鏤空及浮雕的骷髏頭,除此之外,整把鑰匙看上去很是正常,沒有絲毫的奇怪之處。
於是我發了彩信給他,就拍照片發給他,問:“這上麵哪有什麼線索?你不給我提示讓我怎麼猜啊?而且你那個交易時間都沒有確定。”
他也發來了彩信,就一個憨笑的表情,以及一句話:“你慢慢想吧,時間有的是,等你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時候交易也行,不過先說明,我每天都會割下徐淩的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