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沒準那個人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呢?
於是我自然的露出了一道笑容來,問醫生說:“那他有沒有說過那個法師叫什麼名字?”
醫生張開嘴,倒吸一口長氣,然後就說:“有吧,當時那個法師好像是叫沈瞎子來的,因為他說過,那其實是個冒牌貨,不是一個真正的法師,還講得特別生動,所以過了這麼幾年了,我還記憶猶新呢。”
沈瞎子?說的是林正的師兄沈安嗎?可惜沈安都已經死了,當時還在死在我懷裏的。
真是沒有想到,這件案子,當時還被他經手過。
案子到了這個地步,仿佛又是徒勞無功。
但就當我走在這醫院長廊的時候,我忽然回憶起了一件事:沈安有盲打寫日記的習慣。就是那之前被我發現,存放在他電腦裏的日記。
盡管我沒印象那日記裏頭是否記錄了這個案子,可我當時是偷看了他的日記,都隻是匆匆的一眼掃過,所以不代表裏麵沒有記錄這件事情。
於是我決定下午去他住的地方,那些東西應該還在。
午後,我就帶著王秋月來到了沈安住的爛尾樓。
見著這電腦還在,我這才“哎”的舒了一口長氣。根據案發的時間段,我很快就在沈安這可以當做刑事記錄本的日記裏,找到了關於這“骷髏幻戲圖”的案子。
沈安當時接下這個案子之後,其實是想按照一貫的方式:表麵上裝作法師,接近那些迷信而就要去受騙的人,再暗中幫那組長查案,解決真實的問題。
但是那組長當時已經被這幅圖給嚇得神誌不清,不願意配合查案,一心隻想要來找什麼高人去驅鬼的。
沈安也很無奈,但在了解完整個經過後,還是盡可能的幫助他。
沈安自己在這電腦的記事本裏頭寫道:“對於這件案子,我真心沒有絲毫把握。也許這次我真的會把這條命都搭進去,就像上回被那條毒蛇咬了一口差點斷送性命一樣,但我不想放棄。”
從這段話,可以看出一點:就是沈安當年在查這件案子的時候,都是受過傷的。
我並不是想說凶手多厲害,以此來推脫說沈安都沒有搞定,林正又可能已經送了命,所以我就有借口來逃避。
我隻是想要對這個凶手的能力進行一個評估。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綜合早先凶手讓我經曆過的,幾次差點要了我命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他的能力深不可測,整個一犯罪天才。
但就沈安的日記裏提供的一些評估,我發覺自己看得依舊太膚淺了。
沈安總歸是林正的師兄,薑還是老的辣,當年的他就已經能感受到凶手是個非常孤僻的人了。
這是我在收到禮物盒後才發現的一個重要線索。而沈安在日記裏,已經由此提及並且擴散到對凶手的人格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