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直接來了一句:“完犢子,秦淵錯了,啥也沒有。”
秦淵卻站起身來,要衝著門外走去,臨走時還頗為低聲的說了一句:“我不可能有錯的。”
如同他說的,我們現在是同做一條船,所以的確是可以算三位一體。因此我就和程楓快步跟了出來,匆匆的跟上了他。
我們三個人並肩走在這寬敞的走廊上,程楓時不時會捂一捂肺部的地方,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就留意著他的情況。
他可是有絕症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然而可惜現在案情是一點眉目和緊張度沒有。
不過從秦淵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內心有那麼一股子執著,我想他應該還在懷疑那個阿婆。畢竟他對自己的技術似乎總有那麼一股迷之自信,感覺自己不會出錯。
乘坐電梯之際,我才跟秦淵說:“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所以凡事都有可能會出錯。”
秦淵卻不聽我的,反而堅定的說自己不會錯。
這會兒我們三人要上天台去,而不是要去樓下。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怎麼想的,但反正我們似乎有那麼一股子默契,而我自己想上去的原因不僅是為了吹吹風,更是感覺站得高可以看得遠,讓我的眼界也能更加開闊一些。
等我們三人上來之後,他們倆就一直抽著煙。
在邊緣閑聊之際,程楓有一次暗暗的轉開臉去,重重的咳嗽了好多聲。當我湊過去關心他的時候,才看見,他那手掌上盡是血。
一定是從喉嚨裏頭咳嗽出來的。他到底得了什麼絕症?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你還好吧?要不然我們還是下去,喝點水。”我提議道。
程楓卻擺了擺手,沙啞著聲音說:“我不打緊,反正也就這樣。我現在隻想快點找到穆念英,希望她平安無事。”
我“嗯”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轉頭看向秦淵,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然而不是是否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的孤僻和冷酷。
秦淵將雙手輕輕搭在這矮圍牆上,而眼睛則是在凝望著遠處天邊的雲彩。從側臉就看得出,他一定還是在想著自己的檢測結果,感覺自己不可能出錯。
我也不願打擊他的自信,就跟他說道:“也許人隻是轉移了呢?如果你的檢測結果是真的,那麼現在房間裏頭絕對還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們隻要留心,一定能夠獲得線索。”
聽到我的鼓勵,秦淵這才轉過頭來,衝我微微一笑。
我這話可不是心靈雞湯類的,回來之後,我趁著在打掃的時候,故意留意了一下痕跡。
在掃地的時候,我不放過絲毫一個角落,還總是偷偷的蹲下身,看著簸箕裏頭的垃圾,甚至用手指頭去翻找,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可惜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我又去倒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