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動作這麼突兀,我知道,他剛剛一定是在想著陳婉潔講的故事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陳婉潔留我們兩人來吃飯,還又問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硬是要跟著我們。
我們這次雖然不是要麵對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但是也要進入一段奔波,所以就很果斷的拒絕她。
可看她鍥而不舍的,撒嬌都對我們用上了,真是拿她沒辦法。
深夜,我和葉煥程兩人就偷偷的離開了這兒,要去那房子調查線索。
我們倆連夜回來後,就從那煙囪爬到屋子內。一進來,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而眼前是一片黑暗。
好在我已經習慣了閉上眼睛。
我側耳傾聽,聽到有吱吱聲,是老鼠的聲音。
“你怕不怕?”我問葉煥程。不過問的不是怕不怕老鼠,而是怕不怕找到他那初戀女友的屍骨。我感覺他要是親眼見到,怕是也承受不到吧?
他的聲音在旁邊沉悶的傳來:“不怕。”
過了一陣後,我才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片黑暗,依稀能夠看見一些東西。我掏出手機來,下載了一個手電筒的軟件,然後才打開手電筒。
葉煥程也才想到,就跟著打開另外一個手電筒。
深更半夜,我們在這陰森的如同鬼屋般的房子裏搜查,結果還真的讓我找到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就是有一份名單,上麵記載許多人的名字。
我想拿來給葉煥程看,卻發現葉煥程已經發現了更有價值的線索:一個電話號碼,聯係人的名字寫的是“老表”兩個字。
真是一條新的線索。
於是我就分享了自己找到的本子。他一見到這個本子,就迅速翻看,結果在某一頁停下了,而他的眼睛隻凝視著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沒有被紅筆給劃去,赫然寫的是:王宣宜。
葉煥程的大拇指從這名字上麵輕輕摸過,動作顯得很是溫柔。撫過後,他還對我笑說道:“記得,因為她名字上有兩個寶蓋頂,所以我以前經常叫她寶寶。”
話音剛落,隨著“啪嗒”一聲響,一滴眼淚就順著他的臉龐滑落,滴在這本子上,泛開。
我忙安慰說:“她的名字沒有被劃掉,要麼是說明她沒有死,要麼是代表她當年沒做那手術。反正這是一個好的情況。”
葉煥程卻有些不信,苦笑道:“是嗎?那麼當年的警察為什麼查不到呢?他們說她很有可能也遇害了。”
“我們把這個帶回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於是我們拿著這本子,和那個老表的電話號碼,離開了這兒。
剛出來,我們就看見一人站在門外麵,背著個雙肩書包。我用手電筒照了一照,才知道原來是陳婉潔過來了。
“你來這邊做什麼?不是怕嗎?”我問。
她笑了笑,說:“但是有你們我就不怕啊!早就料到你們肯定是來這裏調查了。這深更半夜的,如果你們是要走的話,那早就開車回去,不會答應在我那兒暫住了,所以肯定是想留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