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不是告訴你嗎?我剛睡醒呢。”一麵說,我一麵裝模作樣的整理著衣裳。
誰知林隊眼尖,一來到客廳,看到沙發裏頭的皺褶,他就察覺端倪,轉過頭來問我說:“你家剛才有人來過?”
我想說沒有,可是沙發上明顯有兩個大小不一的屁股印。一下子,我無從辯駁,就愣在這原地,暗暗的眨巴著眼。
“怎麼?無話可說了?”林隊似笑非笑的問道。
要是承認了我就死定了好嗎?就林隊這種人的性格,如若我承認,他一定會明著暗著想著法子來整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他。
我急忙牽強的解釋說:“沒有,那兩個都是我的。”
“嗬。是嗎?”他顯然不相信,“你的屁股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我急忙走過去,在解釋的同時銷毀證據。我坐向高老師剛剛坐過的這張沙發,故意隻坐了一半,然後說:“因為我剛剛是坐一邊的嘛。對吧?”
說話時,我暗暗用雙手捋平這沙發上的皺褶。
林隊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眉頭皺得很用力。
我費了好多唇舌,他這才相信我,說:“好吧!我姑且信了你。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少跟陌生人來往。”
“我知道了。”我想著他不也是從陌生人開始認識的?有嘴說別人,沒嘴說他自己。
心裏頭,我給他一萬個白眼,不過臉上還是對他嬉皮笑臉的。
他則總是掛著那孜孜不倦的笑容,還為我開了啤酒,遞到我麵前,說:“其實今晚過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隻是想感謝你救了煥程。”
“林隊你別這麼說!就咱這關係,您甭客氣。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畢竟當時我躲在廁所裏不敢出來,壓根就沒幫上忙。
他對我還算挺客氣的,將啤酒遞到我麵前,很是熱情。
其實我這會兒一心注意著次臥的動靜。
好怕高老師突然吭聲,那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騙了林隊。這種事,對於一個直男來說,是斷然不可原諒的。
到時候他要是跟我翻臉,那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想不到我這慌張竟然又被林隊看出來了。
“你怎麼總是暗暗咬著下唇?你平時可沒有這習慣。”
“啊?有嗎?”我開始裝傻充愣,“沒有吧?你想太多了。”
他依舊很懷疑,狐疑的盯著我問:“真的沒有?”
“真沒有。”我強調了一下。
為了快點擺平這件事,我不得不惱羞成怒,將酒甩到這茶幾上,故作生氣的怒道:“林隊,你這是在懷疑我?嗬,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還當什麼朋友?你走吧。”
林隊也許此行有其他目的,就沒有跟我硬碰,反而是軟聲笑說:“是我這陣子工作壓力大,太敏感了吧!而且你知道我工作,是幹刑警的。難免疑心重。”
說完,他就將啤酒遞過來,還跟我碰了一下。
介於他這身份,我也不好徹底翻臉,就陪他喝酒。
酒過三巡,時間已經來到淩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