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非我從床上起身,穿好靴子,用打濕的毛巾擦拭身體,接著去洗漱,最後換上衣服。一切打理整齊後,推開房門走出房間。
“先去吃早飯。”邢非我離開自己的院子,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邢非我抬頭一看,這人是他大哥邢千揚。
“父親找你,跟我來。”
“嗯。”
來到客廳,坐在正中位置的就是邢家當代家主邢永年。坐在他旁邊的是個中年人,應該是老爹的客人。
“非我,這位是韓叔。”邢永年介紹道。
“見過韓叔。”
這位韓叔看著眼前的少年,麵色凝重,然後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邢非我走進了一些,韓叔抓起他的手,又是揉又是捏,然後在一聲歎息中垂下手。
邢永年憂慮地問道:“我兒的情況如何?”從剛才的樣子來看,情況不會好,邢永年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公子身上的早已沒入骨髓,雖不危及性命,但這輩子要修煉是不可能了。”
邢非我聽後心頭巨震,不能修煉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臉上露出不甘之色。
邢永年向他走來,粗大的手掌搭在他肩上,安慰道:“一定會有辦法的,即便不能修煉,你依然是我兒,做父親的當然要給兒子最好的。”
邢千揚問道:“小弟中的是什麼?”
韓叔說道:“這是伴隨公子一同來到世上的,具體叫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邢非我覺得再待下去也是沒用,於是說了聲失陪就走。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便把自己鎖在裏頭不出來了。他一腳踢向桌角,大聲哄道:“開什麼玩笑,伴生的,什麼鬼?”此時他的狀態十分癲狂,雙眼通紅,前世的記憶恢複想利用今生達到從前的高度,結果被人告知不能修煉,心中的願景無法實現,自然十分鬱結。
“不管了,先睡覺。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到此處,就爬到床上去了,連靴子也忘記摘掉。這一覺睡的非常的沉,陷入到了一個夢中。
獨自一人走在一條小路下,小路兩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腳踏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邢非我把心提到嗓子眼,踩著小心的步伐靠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高山,那山峰上空凝聚有一團紅黑色的雷雲,雷光忽隱忽現。更有陰風襲來,加大了他靠近山的難度。腳下的碎石掉進無盡深崖,令人心悸。
“上輩子是戰神,不可以膽怯啊,膽怯你就輸了!”
邢非我攤開雙手,讓身體保持平衡,把陰風的阻礙降到最低。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山腳下。手臂都酸軟了,邢非我休息了一會兒繼續上路。
不過非常詭異,他剛踏出一步,陰風向他卷來,把他震飛出去。差點摔下懸崖,十根手指緊扣崖邊,他咬牙堅持,努力讓腰往上挪。
“啪!”
緊扣崖邊的手指和泥塊一起掉了下去……
“嘭!”現實中的邢非我從床上摔下來,從夢中驚醒。他扶住額頭叫痛,剛才的夢太真實了,那種驚險的感覺就好像發生在眼前。
“誒,怎麼會,周圍的顏色,難道眼睛?”
他抬起一隻手,可以清晰的看見骨頭,可是骨頭的顏色不太對,是紅黑紅黑的交織在一起。此外還有一種令他厭惡的氣息從骨頭裏滲出,很快他就回想起這種厭惡的氣息,嚴重閃過冷芒。一字一頓地說出四個字:“無…間…神…磨。”
縱使十萬年過去,也陰魂不散。這哪裏是,分明是詛咒。當時的他自爆,就是為了毀掉這個邪器。重生之後,詛咒依然伴隨他,當真是邪惡無比。。
“吾乃一代戰神,自當自強不息。”邢非我站直身,把全身看了個透,尤其是脊梁骨處的顏色最深。
“任何詛咒都有破解之法,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