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語瀟灑收劍,一套耍下來,他尚且氣力充沛。
“正是太極七劍,說起來,也是我最開始接觸到的劍法。”
酒兒向來有疑問就當場問明白了:“可為什麼你的太極七劍與我的不一樣?”
崖語尷尬癌又犯了,此時麵對酒兒居然結巴起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酒兒嘟囔一句,方才使劍時可不是這樣。
“劍招……是固定的……關鍵在於使用的人如何變幻!這就是所謂的活用,太極七劍每一劍的七種散招其實也都是基礎劍招,改變不同的劍招組合,劍勢的走向便不同。”
崖語很專注,以手中劍演示起來。
“便如第一劍:蕩八方。”崖語將舞劍的動作緩慢施展,能讓酒兒看清,“蕩八方的七種散招是:刺、劈、掛、撩、雲、抹、絞,若是重新這組合,便如:先絞劍,再銜接撩、掛、刺三劍,最後抹、雲、劈收劍。”
酒兒看得仔細,眼眸中有著異彩綻放,當然,這是針對崖語的劍招:“如此一來,第一劍蕩八方劍招便多了一種變數,不再似往常那般一塵不變!”
“酒兒姑娘……真是好悟性!”崖語收劍,稱讚了酒兒一句,“招式之變在於‘險’這一字,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劍招變化越多,對敵之時勝的希望便越大。”
事已至此,酒兒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欽佩之情,酒兒躬身施了一禮。
“多謝聖子指教,聖子之威,酒兒算是見識到了。”她字字真誠,很誠懇,“此前酒兒無禮之處,還望聖子多多擔待。”
“哦!”崖語又手足無措起來,很慌亂,“酒兒姑娘不必在意,我與你本就同年齡,以後我們相見……你就叫我崖語便好。”
酒兒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逗他,她咯咯一笑說道:“我以後就叫你崖語哥哥吧?呐,崖語哥哥是很少跟女孩子相處吧?”
“這……是的!”
“哈哈,我早就看出來了!”酒兒捂嘴憋笑,“看崖語哥哥拘謹的樣子就知道了!”
崖語不似酒兒,從小便跟著老爹杜寒打理酒中仙,什麼人都接觸過,酒兒自然開朗而大方。
“好啦,好啦,崖語哥哥,你再指點一下我太極七劍吧,我想學其他劍招的變化。”酒兒拉起崖語的手,大方說道。
殊不知崖語耳朵都紅了,一個男人此時竟如小女人一般,乖巧應是。這一幕,若是被臨門道上那幾個悍匪見到,恐怕得噴血!
之前冷酷、清高,見二十多個大漢都麵色不改的崖語呢?!
臨樓樓閣上,一位老道和杜寒悄悄觀察到這一幕,發生的事盡收眼底。
老道嗬嗬一笑,勝券在握對杜寒說道:“你看,我就說年輕人之間的事交給年輕人處理就好,咱們這些人插手有時候反而不好。”
杜寒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點頭應道:“原本我還擔心酒兒與師弟無法好生相處,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閑聊一陣,老道麵色嚴肅了些:“杜寒啊,道派的聖子選拔又是再度開始了,我與崖語可能會在嶽陽待一些時日,叨擾了啊!”
杜寒也是一震,躬身道:“若無道派當年收納我與嬋兒,我們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外了,後來師傅又不吝教導一些功夫,杜寒能有今日定不忘道派大恩!”
他苦求老道說:“所以師叔還是不要說那些打攪的話!自離道派,我便是把酒中仙當做道派的第二個安身之所!”
老道欣慰地地看著杜寒,同時扶起他說道:“貧道知道,貧道都看在眼裏了。貧道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每晚施舍飯食給那些窮苦百姓吧!”
杜寒眼眶濕潤了,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