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至始至終，莫南天一句話不說，仿佛就跟個啞巴一樣站在那裏。
方若如笑了，“孫雪茹，莫南天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你背後的權利，當年我們方家確實不如你們孫家，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個男人不愛你。”
“不，男人是愛我的，你這個賤人，不要胡說。”
“好了，雪茹，別再這裏丟臉了，記者可能還在外麵，你是要打算今天在這裏把莫家所有的臉麵都給丟光嗎？”
“你放開。”孫雪茹掙脫了莫南天的手，衝到媽媽的麵前，一把揪著她的衣服，“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你都昏迷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不死了，你還醒過來做什麼。”
那張猙獰的嘴臉，讓她想起了她指著她說讓她離開她兒子遠遠的畫麵。
媽媽的手隻是一下就推開了她，“死？嗬嗬，我沒死，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死了的，以後，我要好好的活著，我要看看你偷了別人的幸福，你能好多久。”
“若如，你別這樣子，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對，就是你對不起我，所以，莫南天你記住了，你欠我的還很多，這輩子你都還不清，當年你為了利益娶了這個女人拋棄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不是。若如。其實——”
“閉嘴。”
“若如，過去的事情，我會親自給你一個交代，我也希望過去的就當是過去了，我們不要這樣子耿耿於懷好不好。”
“不好。莫南天，現在事情演變到今天這種程度，你來說這樣子的話了，當年你做什麼去了。我苦苦求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方若如，我從未愛過你，可是你問問你自己，你愛不愛我。你當年有沒有對我動心。”
“若如……”
“我讓你說，當年你是愛我，還是愛她，如果你說愛她，我無話可說。”
再接著，外麵探頭探腦進來一個人，看上去像是某家報社的記者。
於是這談話就到此結束了。
隻是莫南天摟著孫雪茹離開的時候，媽媽的那一句話，讓司小白臉色白了白，手指微微收緊，指關節分明且泛白著。
“你們就不想知道司小白是誰的種嗎？”
……
“媽媽，外公喊我們回家了。”
方若如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突然慌了一下，轉頭的那瞬間，卻對上了司小白那張臉。
“白白。”
“媽媽，我們回家了。”
“白白，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方若如有些擔心的詢問。
“聽到什麼？我來的時候就媽媽一個人站在那裏，隻是頭發怎麼會那麼亂，媽媽剛才是和人打架了嗎？”
“沒，就是剛才記者有些多，然後頭發被擠著有些亂了，沒聽到就好。”
“恩，那媽媽以為我會聽到什麼——”
“我……”
她的眼睛對上了媽媽深邃的雙眸，但很快，一切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