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是吧,好,我知道了,尹總監若是這種態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冷笑了一聲,看著莫澤凱,“好了,莫總,你留下來照顧你的妻子吧,你的妻子很需要你的照顧,連傷了人,都可以不害怕,你們贏了,我走,莫澤凱,反正從頭到尾,你都可以不在乎我。”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拿著熱水瓶飛快的往門外走去。
從走廊這一頭到那一頭,有點路,她幾乎是一路小跑。
還來不及跑到病房裏麵的時候,身子被重重的拉扯了一把,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背重重的貼在牆上。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輕輕的喚她,“白白。”可是隻是叫了下她的名字,沒有後話。
而走廊的那一頭,尹璐茜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如此親密的兩人,手握成了拳頭。
他拉著她,走進病房,將她按在床上,“生病了就不要那麼不聽話,隨意走動。”
“我口渴,要喝水,莫澤凱,我是因為水壺裏沒有水了,我才會去倒水喝的,可是我覺得我不該去,我該一個人躺在這裏渴死。”她的話一字一句,她賭這個男人會心裏難受,所以她就是要用這樣子的方式讓他不好過。
“白白,是我的錯。”
“不,你沒錯,錯的是我不該認識你,也不該回來,更不該重新和你遇見。”
“白白,別那麼說。”他揪著眉頭,抓著本就是一寸之長的頭發,胡亂的弄了一下,他該是有些煩躁了吧。
口袋裏掏出根煙,點燃,猛烈地吸了口,又覺得時機和地點不對,掐滅之後沙啞著嗓子說,“對不起。”
後來,我們都坐在病床前麵的那張擔任沙發上,擠著,中間隔了不到半米的距離,她什麼都不問,他也什麼都不說。隻是那打火機斷斷續續的點燃,又掐滅。
這般安靜,靜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尤為真切。
司小白覺得從未有過這樣子的感覺,分明這個男人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卻又覺得離的那麼遠。
“你愛她嗎?”她輕聲說著,沒看他。
過了十幾秒,一條手臂從背後穿進來,用力一攬,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裏,她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唯有這一刻才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的。
“白白,能不問我這個問題嗎?”這個問題無解。也無答案。他不想否認的那麼幹脆,也不想口是心非。
“不能。”她從他的懷裏探出腦袋。“莫澤凱,我就想知道這個答案。”她的表情真切,她為了這個答案,當年離開了,可是如今她回來了,他依舊和她糾纏不清。
所以她想要知道這個答案,迫切的想要知道。
“和她離婚。”她突然說了句。
莫澤凱沒說話。
“舍不得是不是。”
他依然沉默。
“莫澤凱,你給我滾出去——”
“白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