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凱,露西也在這家醫院裏,你說我要不要去看她,然後道歉。”尹璐茜說。
那一刻, 怨氣和悲愴通通湧了上來。那一隻沒有拿熱水瓶的手隱隱發抖,原來莫澤凱知道她在醫院,同一層病房,尹璐茜在這裏享受他的照顧,而她算什麼,分明是這個女人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又分明他早就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她開始討厭起了這個男人,尹璐茜住在這家醫院裏,而她也是,可是他卻從沒想過要去看她。
她走到病房門口,啪的一下將門推開。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心裏怎麼想的,大概就是氣不過,人一旦生氣,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事情,這點她深刻體會了。
莫澤凱轉過身來,看見她時手掌從尹璐茜的手裏抽出來,緩緩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不是我應該問你嗎?你怎麼在這裏,莫總,明知道我這個員工被你自己的老婆打到住院,你這個身為老板的沒有來看一看,你覺得合適嗎?”
她確實是生氣,氣這個男人的口是心非,男人說話就跟放屁一樣,前一刻說我愛你,可能下一刻會拿把刀子捅死你。
“白?露西。”
司小白知道,他差一點就要喊她白白。但是很快又改了稱呼。
“尹總監,動手傷人之後假裝自己生病,這樣子有意思嗎?”
“露西,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是真的生病了。”
“是嗎?那我要是現在拿個花瓶砸在你的頭上,讓你頭破血流,卻也告訴你,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情緒,你肯嗎?”
“露西,你,你。”尹璐茜氣的雙手發抖。
可是那一刻司小白全然沒有同情的意思,她腦袋被砸,肚子被踹,誰來同情過她,除了她自己要好的人,這些人統統沒有來看過她。
唯一的孫雪茹,還是帶著目的來的。
撤訴,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要撤訴。
沒有對不起,反而覺得理所當然,情緒不好失控了是吧,好一個強大的理由。
“尹總監,不是想要我撤訴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動手傷人,那麼惡劣的行為就該要付出代價。”
“露西。”莫澤凱語氣不善的喊了她一聲。
“做什麼,莫總,想要求情,還是想要用莫氏總裁的身份來要求我,強迫我撤銷訴訟,還是說和你母親一樣想要給我一筆錢讓我消失的遠遠的,你們有錢人是不是就愛玩這種把戲啊,好玩嗎?”司小白也同樣氣的不輕。
她氣不是因為尹璐茜這種態度,而是莫澤凱,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她是誰,當初還口口聲聲說要她原諒他,如果在尹璐茜麵前,他把她當做了什麼。
“露西,你在鬧什麼。”
“嗬嗬,我在鬧什麼,莫總,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