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馮爸失去了婚姻,麵臨親戚惡劣的質問,也失去了馮文閣這個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本來馮文閣就是他下一任總裁的唯一人選,這麼多年他把所有心血都澆灌在了這個人身上,如今馮文閣出事,所有的任務都落在了他身上,還有不少客戶因為他的殘忍表示解約,一時間壓力如山,馮爸快要招架不住。
然而馮文閣還在醫院沒有度過危險期。
手術成功了,出乎很多人的意料,關於劉小刀和馮文閣的前科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劉小刀的權威也同時立下了,不怕他們嚼舌根。
馮文閣醒來之後按鈴,有很多護士來看他,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看見劉小刀,護士告訴他劉小刀手術之後休息,要明天才能來。
馮文閣很失望,眯一會又看看門口,幾乎要望眼欲穿。
他很開心。
這次車禍的後果有多嚴重他不在意,換來和劉小刀在一起,很值得,反正還沒死呢,沒死就行。
麻藥是半夜十二點的時候過的,馮文閣被疼醒來,裂骨的疼痛讓他難以入眠,好幾次想按鈴,又把手收了回來。
看不見劉小刀,誰上來都沒用。
馮文閣不停的說服自己想一些開心的事轉移身上的注意力,然而效果渺小,隻會越來越疼,難受到呼吸都亂了。
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動靜,接著樓道裏的光,馮文閣看見一道欣長的影子立在門口。
馮文閣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啞聲道,“劉小刀,進來。”
劉小刀關上門,屋子裏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但是馮文閣看得見他在朝自己走來,身上的痛不值一提。
劉小刀輕輕在床沿坐下,馮文閣的雙手沒問題,立刻抓著他,隻是力氣微弱,劉小刀稍微一抽就出來了。
馮文閣再度抓著他,“我身上很痛。”
劉小刀知道他身上很痛,他是掐著時間來的。
馮文閣聲音有點破,“這張床很大,你上來睡。”
劉小刀終於開口,“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勢,一會就走。”
“不準走。”馮文閣使勁拉著他,“你要是敢走這腿我就不要了。”
劉小刀覺得好笑,“馮文閣,你叫我收斂我的小孩脾氣,你怎麼不解決一下你的大男子主義?”
說完無情的抽回手,站起來就往外走。
馮文閣仿佛生命抽走了一般,大叫了一聲劉小刀,支起身子就要去追,劉小刀幾大步就走了出去,快速把門關上。
電光火石之間,劉小刀的手還沒有從門把上收回來,就聽見房間裏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麼物體砸在地上,劉小刀手一抖,立刻開門進去。
打開燈才看見是櫃子倒在了地上,馮文閣手把著床沿,不停的喘氣。
劉小刀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但是胸口還是悶悶的疼,疼得他想殺人。
馮文閣看見劉小刀猙獰的臉,虛弱的躺回去笑著說,“我就知道你緊張我。”
劉小刀對馮文閣的幼稚表示無能為力,他這樣連吃個飯都難,又不能衝上去打他幾拳泄氣。
劉小刀又坐了回去,被馮文閣抓著手。
馮文閣笑嘻嘻的說,“剛剛動到了傷口,更疼了。”
劉小刀知道他特別疼,說話都在抖,劉小刀心酸在他臉上的笑容。
“你不逞強會死嗎?”劉小刀氣急敗壞的說,“你都已經傷害過我了,你為什麼還要冒這個險,你乖乖聽你爸的話做你的繼承人不好嗎?”
馮文閣討好的摩擦他的手指頭,“可是你要結婚了,我很難受,我不想再懦弱下去了。”
劉小刀咬牙道,“媽的我就是賤,我給你請柬幹嘛啊,我管你死活幹嘛啊,你死了我死心了,和小姑娘生一堆孩子,多好。”
馮文閣的呼吸又急促起來了,喪眉搭眼的望著他,可憐得就像一隻小狼狗。
劉小刀更心疼,罵道,“笑你麻痹啊笑,再笑我就走了!”
馮文閣隻是道,“我傷口疼,你別氣我了。”
劉小刀從兜裏摸出一顆藥,倒來熱水吹吹,讓他服下。
馮文閣咽下去之後才問,“是不是毒藥?”
劉小刀沒好氣,“是毒藥,你沒救了。”
馮文閣耍無賴道,“毒藥沒關係,就是有點苦。”
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他。
劉小刀無奈的閉了閉眼睛,馮文閣的手就不停的摸他的手指頭,“嘴裏苦。”
劉小刀隻好雙手撐在他的枕頭兩側,馮文閣微微抬高下巴,如饑似渴的含住他的嘴唇,久違的味道蔓延進兩個人的口腔,馮文閣滿足的歎一口氣。